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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借過兵,所以李克用篤信這回的事也不會出差錯。所以他才能在這個時候殺了李存孝。
現在沒有韃靼部兵馬的支援,僅憑他們這些殘兵敗將,根本就不足以應對李曄的大軍。失去了李存孝,連固守城池都已經做不到。
李克用現在的心情,大抵只有他自己理解。
這一刻他或許不後悔殺了李存孝,但一定後悔殺早了。
然而木已成舟,李克用除了悔恨還能如何?
自斷雙臂、自毀長城是什麼滋味,李克用現在體會得比誰都清楚。
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
李克用失魂落魄,癱軟在椅子上,哪裡還有一個人主的威嚴,一介郡王的威儀?到了這個份上,一切偽裝和硬撐都失去了意義。
“素聞大唐隴西郡王李克用是一代豪傑,儀表不俗修為不凡,更有縱橫天下之資,耳聞不如眼見,如今觀之,卻是讓人大失所望。”
一個傲慢的聲音幽靈般忽然傳來,充滿了調侃之意,“此身未死,大軍未散,成敗猶未可知,郡王卻如此失魂落魄,真是貽笑大方。”
被如此嘲諷,李克用頓時大怒,他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厲喝道:“誰在口出狂言?!”
他很容易就看見了對方。因為對方已經站在院子裡。
那是一個七尺男兒,就那麼孤身立在院中。他有一張五官稜角鋒銳的面孔,身著草原貴族服飾,哪怕是身處敵營,卻有一股閒庭漫步的氣質,充滿了睥睨天下的自信。
李克用不認得對方,他從未見過這個人。但這是代州刺史府,是他的地頭,一個草原人怎麼會出現在這?他怎麼敢堂而皇之闖進府邸,還大言不慚?
李克用沉聲大喝:“來人,拿下此獠!”
沒有人回應,四周一片寂靜,就像是沒有人煙的荒野。
李克用心頭陡然一沉,已然意識到不好。
大軍新敗之際,李克用很重視自身安全,所以刺史府有甲士千百。而他方才那一聲喝令,已經用上了修為之力,聲音足以傳遍大半個刺史府,現在卻沒有人響應。
這是怎麼回事?
答案有且也只能有一個。
李克用後背發寒。
而這時,一個又一個人影,鬼魅般出現在院子兩側的院牆、屋頂上,須臾便聚集了十多人。他們沉默無聲,面對的方位也不同,已經擺開了警戒陣勢。
這些修士裡面,有身著草原常用服飾的,也有身著黑色寬大袍服的。
但無論是誰,散發出來的修為威壓,都在真人境之上!
至少十多個真人境修士!不排除還有人修為更高!
李克用手腳冰涼。
這樣一股力量,若是想要殺他,眨眼間他就會人頭搬家。
他盯向院中站立的草原貴族。
李克用不認得對方,康君立卻認得。後者見到對方的時候,就臉色大變,此刻連忙對李克用道:“此人,就是之前率隊擊敗末將的契丹大將......耶律阿保機!”
契丹八部,每一部自成一派,數年前還是輪流做大酋長的時代。耶律阿保機隸屬迭剌部,還很年輕,之前名不見經傳,李克用自然沒聽說過他。
然而就像紛亂的中原一樣,數年前誰知道李茂貞是誰?而現在,他竟然已經陳兵長安城前,敢請天子移駕鳳翔,行挾天子令諸侯之舉!
既然是橫掃草原的契丹大將,李克用穩住心神,不願在外人面前失了底氣,哪怕是要死,他也要死得有尊嚴,所以他沉聲問:“閣下到此,意欲何為?”
還沒到而立之年的耶律阿保機,本就生得丰神俊朗,此刻聽了李克用的話,他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他一邊邁步進屋一邊真摯的說道:“相信我,我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之前在草原不小心傷了你的部下,我很過意不去,你知道的,契丹人熱情好客,並不想無緣無故多一個敵人,所以我一直很想做點什麼來彌補。恰好,我們聽說你現在遇到了點......嗯,小麻煩。所以大祭司讓我帶人過來,幫你重振旗鼓。”
他堂而皇之進屋,輕鬆自在全無防備的樣子,就好像走進自家廳堂,很自然在李克用先前坐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他跟李克用是至交好友。
李克用冷笑一聲:“你恐怕不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才敢如此大言炎炎。莫說十幾個真人境,哪怕再多一倍,也於大局無益!”
耶律阿保機聳聳肩,表示聽進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