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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對比,把自己置於一個不知廉恥,冷酷無情的位置上。
簡溪不管那些流言蜚語怎麼傳自己,但她自己清楚,霍霆琛清楚,自己和霍霆琛在一起的時候,是乾淨的,是纖塵不染的,那些桃色新聞不過是詆譭她人品,憎惡她擁有一副好皮囊的惡劣手段,不想,到沈景霖這裡,竟然成了自己和自己母親一樣為人不恥的行為。
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她簡溪隨了她母親放--蕩的作風,從簡淼的手裡撬走了霍霆琛,卻誰也不知道,霍霆琛和簡淼之間根本就什麼也沒有,不過是簡淼一個人在那自導自演一出醜態百出的獨角戲罷了。
就是這樣,她簡溪成了人人討打的罪人,而簡淼成了所有人都同情可憐的無辜受害者。
簡溪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簡淼有簡家大小姐光鮮亮麗的光環頭銜兒、有父愛、有母愛,穿這個世界上所有漂亮的衣服,背名牌包,在簡氏裡身居要職。
而她簡溪呢,打小就活在一個沒有父愛母愛、只有質疑和議論的環境裡,就包括她曾經喜歡沈景霖也無疾而終,來了帝都之後,更是沒有感受到親情不說,還被杜媛虹和竇秋梅,以及口蜜腹劍的簡淼百般刁難。
相比較簡淼而言,偌大的帝都,她只有霍霆琛了。
而和簡淼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霍霆琛,又怎麼能說是簡淼的男人,是自己用卑劣的手段,把霍霆琛從她的手裡撬來的呢?
這些詆譭,太過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沒有那麼複雜,想的很簡單,但她就是想這麼簡簡單單的生活,都要被他們這些外人攪得天翻地覆。
不願意接受外人對自己和霍霆琛之間事情的指指點點,不願意聽到自己外婆受到任何傷害的話,更不願意聽到誰再說自己和葉斕之間如何如何的像。
這些沉重的擔子,她已經揹負的太多、太多了……
簡溪步子很快、很亂的跑出會所,藏匿在眼眶裡的淚珠,不住的打旋。
心口,是那麼的疼,每一下呼吸,都牽扯到胸膜難受到窒息。
許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亦或者是沈景霖的話,真的中傷到她,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強加給她的詆譭和辱罵,她就整個人近乎崩潰。
出了會所,簡溪迎上了冷硬的朔風。
帝都的冬日,晚風那麼冷,那麼無情,每每吹過簡溪白皙的面頰,都像是刀子一樣,在她臉上刮過。
而臉上再疼,都抵不過簡溪心口上被刀子剜割開那般疼。
腳下的步子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現在的簡溪,什麼也不想,只想在最快的時間裡見到霍霆琛。
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會覺得自己的每一下呼吸都沒有那麼沉重,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能感覺到歸屬感和安全感,只有在霍霆琛那裡,她才覺得自己活得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已經把車開到會所門口的霍霆琛,在車裡等了簡溪兩分鐘也沒有見她出來。
不確定她是不是去了洗手間,待一根菸燃盡,他把菸蒂按在菸灰盒裡以後,推開車門下車。
不等霍霆琛隨手把車門關上,會所的門口那裡,跑出來一道纖細偏瘦弱的小身影。
瞧著從會所裡跌跌撞撞跑出來的簡溪,情緒似乎不對,霍霆琛黑色的瞳仁瑟縮一下後,用手把車門甩上。
邁開商人特有的步履,霍霆琛步伐快而不亂的去追簡溪。
茫然的簡溪,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找霍霆琛,按照車子在會所前面一再駛入駛出,她直覺性的往地下停車場那裡跑去。
不等她快步跑去底下停車場那裡,手腕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拉,跟著,整個人的身體就被扯了過去。
霍霆琛不知道簡溪發生了什麼,看著從會所裡出來就往停車場這邊跑的小丫頭,他剛想問簡溪怎麼了,卻在看到她一雙澄澈的明眸裡閃爍著點點淚霧,所有想要問出口的話,就那樣僵硬在唇邊。
簡溪被霍霆琛拉了過去,目光對視霍霆琛一雙如炬湛亮的黑眸,在眼眶裡一下打旋的淚珠,怎麼也控制不住。
望著男人在濃稠夜色中越發清雋的五官,依舊是讓自己心悸的倨傲成熟,淚霧,逐漸迷濛了她一雙如璞玉般粲然的水眸。
淚水順著眼眶滾落下來那一刻,簡溪一頭就撞進了霍霆琛的懷裡。
兩個指尖發涼的小手死死的攥著男人的外大衣,她縮在他的懷裡,像個無家可歸的破小孩,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