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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做錯,可是這些年,被你製成藥人的那些普通人也沒有做錯,我也不是傷害你的人,你把你的傷害加諸在被人身上,這原本就是錯的。”

萬藏紅在眼淚中笑了一下:“是啊,我知道我做的是錯的,可是回不了頭了,你可以回頭,因為總有人護著你,原諒你,但我沒有!我如果不做盡壞事,怎麼可能活到今天?”

“正因為你這樣想,才會越錯越多!”

萬藏紅沒有立刻反駁她,她冷靜了一下,才緩緩地說:“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那些芸芸眾生,無非是像我一樣的命運罷了,沒有我萬藏紅,也會有別人取他們性命。”

“你們都是可憐人,但錯了就是錯了。”

“我並不需要你同情。”萬藏紅抓住她的一隻手,“走吧,看看教主要如何處置你。”

梵靈樞踉蹌著跟著她:“赤雲教主喪心病狂,你難道不想從他身邊逃離嗎?”

“你不知道我是他煉的蠱,我這輩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萬藏紅卻是不再理她,拽著她走到一處山洞前,恭敬地開口:“教主,我把人帶來了。”

梵靈樞看向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陰冷的氣息緩緩溢位,隨後,一個佝僂的身影就走出來。

她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教主會變成這樣。

臉上沒有了面具,只是一頭白髮覆蓋在臉上,只有眼睛露出來,眼角周圍的面板一層一層堆積著褶皺,像是老得要成精一樣。

心底一寒,梵靈樞看了一眼萬藏紅:“他是教主?”

“赤雲教教主,亦是西域毒王。”萬藏紅面無表情地說。

西域毒王是龍靈大陸上最厲害的煉藥師,在數百年前已經登峰造極,只是他不修正道,一心向魔,而被仙道通緝,隨後他躲到西域中,專心研製各種邪惡毒物,只是十幾年前傳聞他已經去世了。

誰都沒有想到,去世只是障眼法,他實際上卻成了赤雲教教主,以另一種方式繼續作惡。

“原來教主之前戴著的面具,是為了偽裝身份。”看著這白髮蒼蒼的老人,梵靈樞只覺得非常不舒服。

教主口中發出‘喝喝喝’的聲音,“梵靈樞,本座待你不薄,你竟敢引人到魔教中,謀害本座?”

他竟然知道!

梵靈樞第一個想法是不是姬流螢走漏了訊息,但他現在已經不需要教主控制她了,自然用不著透露給他。

“你以為本座什麼都不知道嗎?”佝僂著身體的教主抬起頭,盯著梵靈樞道:“你的陰陽輪迴眼本座原本打算好好養一養,誰知你竟如此不聽話。”

“原來你也想要陰陽輪迴眼。”

“不是為了陰陽輪迴眼,本座怎麼會收容鹿仙台的叛徒?”教主陰冷道,“你背叛鹿仙台,同樣也會背叛本座。”

梵靈樞摸了一下左眼,說道:“陰陽輪迴眼,可以延續教主不死之身,甚至於重新擁有一尊年輕的身體,我可以幫教主實現這些願望,不過,你得先殺了萬藏紅,否則我寧願和陰陽輪迴眼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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