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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她的眉頭一皺,心頭有些不快——這傢伙翫忽職守了麼?
這念頭剛起,她就看到吉原直人滿頭大汗的遠遠出現在了街角。
她帶著小月彌生走了過去,問道:“你去幹什麼了?”
吉原直人抱怨道:“去區政府交了份材料蓋了幾個章,滿滿全是人,隊伍都快排到門外去了。”說著話,他抖了抖手裡的檔案,笑眯眯的,“弄完了我就馬上跑來了,你們沒等多久吧?”
星野菜菜看了一眼檔案,知道吉原直人是在準備辦保釋的材料,便說了一聲:“沒等,我們剛出來,走吧,我們回家……今晚你做飯吧,我要給小月同學補習。”
小月彌生也拿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吉原直人,小圓臉甜甜地說道:“叔叔辛苦了,快擦擦汗吧!”
吉原直人衝小月彌生一笑,接過了手帕,但聽到星野菜菜讓他做飯,頓時一臉為難——他沒進過廚房幾次,做的菜最多能算勉強能吃。
不過孩子學習是正事,他也不好意思推辭,硬著頭皮說道:“行,學習要緊……我做就我做,就是你們別嫌難吃。”
星野菜菜不在意,說道:“昨天剛吃了肉,今天不用吃多好,你能把東西做熟別讓大家吃出毛病就行了。”
回了家,星野菜菜和小月彌生一起學習,星野菜菜計劃每天給小月彌生補習三個小時,再加上休息日全天,到下次大考時,估計就能交差了。
吉原直人套上了圍裙,拿著菜刀開了冰箱胡亂翻找著,準備著晚餐要吃的東西,桃宮美樹急得不行了,竄唆吉原直人把她弄到廚房去,還異想天開打算坐在高腳凳上做飯,理所當然的被吉原直人拒絕了——怎麼也不能讓傷員伺候健康人,那太不人道了。
星野菜菜忠於職守,盡職盡責,教著小月彌生學了兩個小時,直到吉原直人那邊就喊著開飯了才罷手。
於是先吃飯,吃完飯再學一個小時,然後打一個小時遊戲,小月彌生就可以回家了。
等星野菜菜洗了手坐到了桌前,看著半指厚的攤雞蛋餅、焦了底的米飯,像是油炸過的蔬菜,一陣無語——雖說有心理準備,但這也太差了!這傢伙連餐便飯都做不了,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呢?
桃宮美樹剛才一直遠遠瞧著廚房,就是聽著火候聞著味就明白事情不對了,但她怕傷了吉原直人的自尊心,一直沒敢吭聲,眼下小心安慰著吉原直人。
吉原直人也覺得牙疼,他自問也算是心靈手巧,怎麼進了廚房和個殘疾人一樣……而且吧,這些東西剛出鍋時還能看得過去,怎麼擺上桌了醜成這樣?
他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這些菜就算賣相和香氣不佳,味道至少會好一點,那色香味還算佔了一樣,能交待得過去。
他將筷子遞給桃宮美樹,盼望著桃宮美樹這名廚師能給個好評……
桃宮美樹低頭合什道謝,夾了一小塊雞蛋餅——人家的雞蛋餅單單薄薄,圓圓的半透明十分漂亮,吉原直人的雞蛋餅方方正正五大三粗——輕輕放入櫻唇。
片刻後,桃宮美樹眼含著熱淚,輕掩著小口用力衝吉原直人點頭。
星野菜菜一驚,連忙輕叫了一聲“我開動了”,伸手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嘴裡,然後她低頭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她受到的教育不允許她將吃進嘴裡的食物吐出來,但不吐出來她又咽不下去。
這是什麼糟心的玩意?這雞蛋吃起來像是鹽水泡了十天的木頭渣子一樣!
艱難的一餐結束後,吉原直人感覺十分慚愧,主動去洗碗,而星野菜菜以後不打算用他做飯了——這傢伙會不少東西,但他會的那些東西正常生活中根本用不上,沒什麼事發生的話,他基本等於一個廢物。
小月彌生三點多放學,在星野菜菜這兒又學又吃又玩,待到了晚上八點多,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告辭,由吉原直人把她送到了電車站。
不久之後,她回到了她父親家,在電車上她就想好了一肚子說辭來解釋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但她開了門喊了一聲“我回來了”,才發現她父親大概加班還沒回家,繼母、弟弟正在一起看電視。
繼母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吃過飯了嗎?”
小月彌生欠身答道:“吃過了,是在……”她話沒說完,發現繼母的注意力已經又回到電視上去了。她扁了扁嘴,默默再次欠身,上樓回自己房間了。
她將自己摔在小床上,她家庭條件比星野菜菜強很多,房間自然也比星野菜菜那種狗窩級別的要好,她的雙父雙母都沒在衣食住行上虧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