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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枝醬,誰要殺你?”桃宮美樹不明所以,又不敢碰觸桃宮秀枝,只能在那兒手足無措。
桃宮秀枝回頭一看,發現吉原直人已經領著小月彌生進了門,驚恐地伸手一指:“就是他,他非禮我,打我,還想把我從樓上扔下去,快報警!”
桃宮美樹訝然望向吉原直人,只見吉原直人笑眯眯的形若無事,頓時低低嘆了一口氣,垂首欠身以示歉意。
她是仔細看過桃宮秀枝的,樣子雖然狼狽但並沒有明顯傷痕,哪裡談的到捱過打?至於非禮殺人……
她人愛害羞,不擅言辭,也信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基本的分辯能力——她是親眼見過吉原直人數息之間手刃三人的,他要真有心要Q暴桃宮秀枝或是殺掉她,桃宮秀枝哪有那個本事跑來求救?
更何況吉原直人在她心裡人品那是沒得說,她這段日子和吉原直人待在一起,吉原直人處處克己守禮,言語行為之間不見絲毫逾越,乃是正人君子一個,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突然見色起意?
反正她是不信的。
桃宮秀枝眼看桃宮美樹不信,又氣又急,再要開口叫喊,卻見吉原直人姍姍然走了進來,徑直坐到了桃宮美樹身後,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頓時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張臉漲得又紅又紫,只可惜面板曬黑了,別人看不太出來。
桃宮美樹只當自己這個妹妹汙衊吉原直人,內心慚愧不已,感覺自己的一生十分失敗,不祥之身導致身邊人總出意外,當姐姐也沒有盡到責任,沒有教育好妹妹,心中黯然之意大起,伸手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到桃宮秀枝身前,低聲說道:“秀枝醬,很抱歉我沒能盡到姐姐的責任,爸爸媽媽不在的情況下沒能好好教導你,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年紀大了,應該開始獨立生活了,這是家裡的資產清單和相關的文書,以後爸爸媽媽留下的家……就拜託你來守護了!”
她低了一下頭又很快抬起來,有些傷感的望著桃宮秀枝。她們姐妹二人自幼喪母,秀枝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瑩白可愛還如同昨天,似乎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現在妖嬈豔麗的樣子。
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盼著桃宮秀枝好了,只是可惜……她最終還是沒能做好。
她緩緩說道:“秀枝醬,你總怪我管你,怪我傳染了你壞運氣,怪我侷限了你的發展,怪我嘮叨煩你。如果你要的幸福是我遠遠離開,我想了好幾天,覺得我還是離開比較好,但我最後想對你再說一次,只是再說最後一次,你不要生氣……秀枝醬,不要和你那些朋友再來往了,踏踏實實讀書,不要再貪玩耽誤了大好青春,平時……”
說到這裡,桃宮美樹聲音有些哽咽了,又看桃宮秀枝的臉色十分難看,便住了嘴,自嘲一笑:“我是挺煩人的吧,也不怪你不喜歡我,秀枝醬,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所謂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桃宮美樹分離在即,言辭懇切,就連一心在那兒研究股票的星野菜菜都有些動容了,側著頭望了過來,但桃宮秀枝臉上卻有恨恨之色。
桃宮秀枝是斷定了桃宮美樹這狐仙轉移目標了,盯上了吉原直人這其貌不揚的金主,嫌自己礙事便故作大方,要踢自己滾蛋,好方便她可以一心一意去享受金山銀海。
她張口就想譏嘲幾句——她在桃宮美樹面前總是有奇異的心理優勢——但只見桃宮美樹背後的吉原直人笑著盯了她一眼,又轉頭望向了窗戶,又再盯她一眼,似乎興趣滿滿,十足變態殺人狂的嘴臉,終究不敢太放肆。
桃宮秀枝這個人沒擔當,自然膽子也不會大,守著愛她親她的人蠻橫無比,隨隨便便就想大喊大叫,說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不過遇到吉原直人這種翻了臉就想強迫別人“自殺”的混球,她反而橫不起來了。
她這種人,俗稱坑頭王、窩裡橫。
桃宮秀枝狠狠抓著牛皮紙袋子,想著吉原直人要害自己竟然沒人信,而這個討厭的狐仙又要主動離開自己——這狐仙要滾也應該是自己趕她滾,憑什麼她這麼一副大度模樣要和自己分家?好像自己有多稀罕她對自己好一樣,好像自己欠了她一樣,可笑!
桃宮秀枝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盯著桃宮美樹恨恨道:“不勞你操心,沒了你我自然會更好,以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完,她抓起牛皮袋子向外跑去,準備再去投靠朋友躲兩天,以防吉原直人真來幫她“自殺”!
望著桃宮秀枝逃離的門口,桃宮美樹呆愣了許久,吉原直人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