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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間自治體系強,東瀛就不是經濟持續疲軟滑坡那麼簡單了,全國大亂都有可能。
吉原直人考慮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麻衣家比較合適。小本經營自然是無所謂了,但公司一但想做大了,你不想官商勾結都不行,這和有錢了僱保鏢一個道理,而麻衣家真是很合適,老老實實趴在警界,沒什麼特殊的政治訴求但又很有底蘊,各方都要給面子。
可惜了!
他抬起屁股準備走人,手上劃拉著那一堆檔案塞進公文包,嘴裡嘆道:“以咱們的交情,我不可能害你的,非要扯些有的沒的,你真是太多心了!我本以為你會很痛快答應的——這本來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沒想到咱們之間這點連信任都沒有。”
這死女人,才剛回來就忘了之前的情份了!
他打算出了門去僱個政治掮客,看看能不能搭上別的門路,總不能沒有西九條屠夫就得吃帶毛豬,事兒總是要解決的。
他都準備拍拍屁股滾蛋了,但這最後一句牢騷不知道戳著西九條琉璃哪個G點了,她猛然站了起來,憤怒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我憑什麼信任你!你有哪裡值得我信任!”
西九條琉璃忍不了了,他憑什麼發這種牢騷,究竟是誰對不起誰?!
吉原直人愕然,他還真沒見過幾次西九條琉璃暴怒的樣子,頓時懷疑她大姨媽前來拜訪了。
她今天感覺怪怪的。
他愣了一愣,笑道:“怎麼突然生氣了?我不和你吵,我這就走。”他自覺是冒著生命危險救過西九條琉璃的,但她無損甚至有利可圖的情況下幫個忙都不肯,感覺這樣太不講義氣了,但考慮到好男不和女鬥,便直接開溜。
這怪脾氣的女人,沒你老子一樣把事辦了!
西九條琉璃站在原地看著他一身筆挺西裝,金錶金領帶夾,夾著個名牌公文包人模狗樣,最後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副好心不識驢肝肺的樣兒,只覺得胸悶得更加厲害了,直犯惡心,加上站起來太猛,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心裡暴躁之極卻罵不出聲,一時無法還口。
吉原直人出了辦公室轉身要關上門,卻見西九條琉璃一頭虛汗,雙手扶著辦公桌站在那裡搖搖欲墜,頓時一驚,連忙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
自己一直好言好語的,就最後丟下了一句牢騷話,怎麼就氣成這樣了?不應該啊!她不該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啊!
西九條琉璃低下頭用手掩著嘴,另一隻手拼命擺著,示意他快滾。
吉原直人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滾,這好歹是前女友。他又進了辦公室,懷著歉意道:“我就隨口說說,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
西九條琉璃強行將到了嗓子眼的東西又咽了回去,臉上神色猙獰,像是護崽子的母豹子,衝吉原直人大吼道:“馬上給我滾出去!”
有些東西她不想吉原直人看到,情急之下已經完全不要儀態了。
吉原直人被她嚇了一跳,看她臉色黑裡透黃,黃裡泛蠟,感覺不妙,遲疑著拿不定主意,只見西九條琉璃已經去摸電話了——她準備叫警員來將吉原直人丟出去。
但她的手剛摸上話筒就覺得眼前一黑,身上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全靠著多年來的苦練才沒直接鑽到辦公桌下面去,但身子還是直接斜趴到了辦公桌上。
吉原直人更感驚訝,連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只見她牙關緊閉,身子還抖得厲害。吉原直人又一探她的額頭,發現溼乎乎不說還冷得怕人,連忙將她抄抱了起來,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西九條琉璃還沒失去神智,虛弱道:“馬上把我放下,你給我滾蛋!”
都這樣了,吉原直人哪裡管她說什麼,抱著她就走。西九條琉璃奮起餘力掙扎了幾下,但問題是她正常狀態都弄不過吉原直人,更別提現在這種好像絕食了N天的狀態了——她掙扎無果,用最後的力量給了吉原直人一個大嘴巴子,又氣又急之下暈了過去。
西九條琉璃不是一般女孩子,就算軟成泥了一個大耳光還是把吉原直人打得眼冒金星。但他顧不上了,嘩嘩流著眼淚一頭頂開了門,在警務署警員驚詫的目光中抱著西九條琉璃就向外跑去——醫院離這兒不遠,叫救護著不如自己跑著去快。
他路上看著像個小貓一樣捲成了一團的西九條琉璃,看著她本能護在小腹處的雙手,耳上聽著低低無意識的呻吟聲,頭髮都根根豎起,心中極度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