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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鐵柳木桅杆上,打滿了補丁的帆還是有氣無力,但桅杆最頂端站著一隻黑色的大鳥,正輕扇著翅膀整理著亮黑色的羽毛。
星野菜菜只看了一眼便驚喜道:“軍艦鳥!”
這種鳥很出名,雖然展翅長達兩米以上,但份量極輕,沒多少嚼頭,吉原直人吃過幾次——這和沿途中偶遇的那些小型海鳥不同。有很多鳥類有橫渡太平洋的能力,或是一路叼根枝樹當落腳點,或是乾脆可以在海面上降落起飛,而軍艦鳥雖然是靠海而生,吃魚過活,但它是不能沾水的。
有這鳥,這附近必然有陸地!
西九條琉璃也跟了出來,看著這白羽頸冠,黑翅亮羽,黃尖喙下方帶著一個紅色氣囊的大鳥疑惑道:“軍艦鳥?”
這名字她也聽過,不過她這種純都市女孩聽過歸聽過,真見了實物多半認不出來——鵜類軍艦鳥科分很多鳥屬,大部份模樣都相差極大,大多數人熟悉的都是東亞屬種,像是大海鷗的那種。
星野菜菜以為她不懂,小聲解釋道:“這種鳥是飛行冠軍,速度快,在空中靈活,以魚類為生,但本身不會游泳,只能從海面上撿些死魚、死水母食用,為了彌補捕食能力的不足它會搶劫別的鳥類,奪取它們捕捉到的魚蝦,所以中世紀的博物學家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弗洛蓋侖’(一種海盜船),而到了近代這名字成了一種軍艦,慢慢就開始叫它軍艦鳥了——這種鳥雖然飛得快,但它一般不會離開老巢太遠。這附近有島,而且我們航行這麼久了,可能已經接近波利尼西亞底端島鏈了!”
三個人站在竹棚子前盯著軍艦鳥,像是看到了馬上登陸的希望,而這隻大鳥一無所覺,在桅杆頂上休息了一會兒便直接飛走了。
星野菜菜目送軍艦鳥消失在了天際,興奮依然不減,大聲道:“我早說過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對不對!我早說過了!我是最聰明的!就像書上所說的那樣,南美的大耳人渡過了太平洋在波利尼西亞登陸!我們也做到了!”
她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永遠正確的感覺,熱切的衝到了木筏邊開始張望,希望可以第一個看到大島,吉原直人扯了繩子追在後面準備給她套上——這勝利就在眼前了,她要是出了意外那就真要吐血了。
西九條琉璃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望了望腳下的木筏,又望了望吉原直人的背影,一時愣愣出神。
雖然他們都迫切親近一下陸地,但“好運號”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情,而到了這裡信風的威力大減,又用著一塊破破爛爛的帆,所以依舊慢吞吞的前行著,一直到了太陽西墜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過在一片夕陽中,天空中出現了零零散散的鳥群,一片一片向著木筏前方飛去。星野菜菜更肯定了,堅信前面有個大島。
曙光來臨前的黑暗總是格外難熬,夜裡西九條琉璃都枕著吉原直人的手臂睡著了,而一直定點睡覺,就算在海上漂流都沒亂了生活作息規律的星野菜菜表現出了少見的焦躁不安,但又不能離開竹棚,便一直在那裡叨叨個不停。
也就是沒襪子,要有襪子吉原直人就給她塞上嘴了。
第二天天色剛亮星野菜菜就自動醒了,急急忙忙出去掛滿帆,但很快大叫起來。吉原直人打著哈欠出了竹棚子,頓時被冰冷的水汽糊了一臉清醒了幾分,問道:“怎麼了?”
星野菜菜正拿著一個小小的指南針在核對方向,臉色十分難看:“昨天夜裡我們方向改變了。”
吉原直人一時沒明白,這幾十天下來他們是一直朝一個方向前進的,信風信風,真是講信用的風,就是那麼有信用的吹著,讓木筏偶爾會偏東,但大多數時候是朝著正南方向前進的。他看了看帆,發現帆紋絲不動,這才恍然道:“風又停了啊……”
感覺每次停風都沒好事,怪不得風帆時代水手們夢到無風帶會尿床。
星野菜菜又跑到木筏邊上檢視了片刻,跑回來時氣急敗壞了,“我們現在在向西北方向前進,昨天夜裡我們應該是進入一道近陸環流了……我們必須擺脫這股洋流,你去拆掉橫板,我去叫西九條姐姐搖櫓!”
櫓是他們這木筏上唯一能提供機動力的部件了,雖然相對於大海來說微弱的可怕,但掙扎還是要掙扎一下的——太平洋下的洋流是個半封閉的迴圈系統,眼下這股洋流孱弱,但不管的話被攜帶進了主洋流,一路強迫去北極在理論上也是可能的!
吉原直人沒搞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他對海洋不熟,但看星野菜菜小臉嚴肅,知道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一頭扎進了海里。
等他潛上潛下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