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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口極硬,堅持要步行完成登山,怎麼也不肯讓雙腳離開地面。吉原直人最後只好一個勁拽繩子,像是拖死驢一樣花了近兩個小時才硬把她拖到了山頂。
星野菜菜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小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仰躺在雪地好像死了一次。吉原直人和西九條琉璃都沒有什麼大礙,甚至吉原直人還活蹦亂跳著——他原本以為會揹著星野菜菜,扛著小月彌生,拖著桃宮美樹上來,眼下只拖了一頭死驢,感覺賺了。
富士山因為多次噴發過,形成了不止一個火山口,大的那個五百多米的直徑,小的那個近三百米直徑,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橢圓。所以富士山頂遠遠望去是平的,從空中看是盛開的蓮花造型,但登上去了卻是山脊連綿的環狀,而且因為登山口的不同,能到達的山頂也不一樣。
西九條琉璃挑的路是從御殿口在河口湖折向了吉田口方向,這是考慮到孩子比較多,儘量讓車到達了一個相對較高的位置,而要是沿著御殿口直接進山,那在一千五百米左右就要棄車步行了——那樣說不定這會兒五個人還湊在一起在雪裡爬呢!
剛踏上山頂,西九條琉璃便溫言感謝了吉原直人陪她到這裡,然後掏出了一本黑皮小冊子說道:“我去神社參拜祈福,然後蓋個章,一個半小時後在這裡等你們。”
吉原直人答了聲好,便看著她沿著山脊往淺見嶽方向走去了。
星野菜菜這會兒也有些緩過氣來了,她穿得有些像只小熊,笨拙的爬起來踮腳看了看周圍,不確定地問道:“這裡是……久須志嶽嗎?”
吉原直人笑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山峰在我眼中一個模樣,我們只要知道我們到山頂了就行了。”
星野菜菜四處望了望,扯著他的胳膊說道:“我想去那上面。”
“那就走吧!”吉原直人瞧了瞧是不遠處的一塊孤峰,便領著星野菜菜小心過去了,又選了個背風的地方掃了掃雪讓她待著,自己將大登山包放到了地上。
星野菜菜開始俯視整個“天下”,享受吃夠了苦頭後的甘甜果實。雖然雪這會兒漸漸開始停了,但視線還是不能及遠,不過她依舊興致勃勃的看個不停。
她做到了,雖然借了一些力,但她是走著到了東瀛最高山頂,還是在最嚴苛的季節,這是一個成就!
吉原直人從包中掏出了一個袋子,等她看夠了將她按坐在揹包上,笑道:“換換襪子吧,溼了會把腳凍壞的。”
雖然有專門買的登山雪地靴,不過一路登頂肯定免不了或多或少會進點雪,會讓腳很不舒服——要真想安安穩穩登上山頂,那要八九月份來才行,那時雪多半都化完了。不過反過來說,輕輕鬆鬆順道爬上來的感覺就差多了,只能上來看看神社逛逛公園,然後瞧瞧中間的大坑,完全算不上登山。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季節遊客不會來,登山愛好者為了安全會按地圖摸索前進,沒有吉原直人他們筆直前行快,所以這會兒山頂沒有半點人聲,連鳥鳴都沒有。
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星野菜菜倒不會和吉原直人鬧彆扭了,老老實實坐在揹包上伸手去脫鞋子,吉原直人也自然而然伸手幫忙,發現她襪子果然有些微微溼了,小腳丫冰涼,感覺有些心疼。
他用一雙大手給星野菜菜捂著腳,直到把小腳丫捂熱乎了才給她套上棉襪,又套上一層毛襪,再把鞋墊抽出來換上新的,最後才給她穿到腳上。
星野菜菜也不吵著要自己來了,看著吉原直人低頭半跪在那裡為她操心,一雙狐狸眼中滿是溫柔,只是伸手輕輕將他帽子上的殘雪拍打掉,又暖了手伸進帽子裡給他暖耳朵。
吉原直人抬頭一笑,又去給她換另一隻鞋子。
星野菜菜捂著他的耳朵,心中暗想:“這真是奇妙啊,三個月前我們甚至互不相識,都不知道地球上還有對方,但現在他握著我的腳我連害羞的感覺都不會有了。是了,我們是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了,害羞毫無意義……只是這傢伙要是平時再乖一些就更好了。”
吉原直人給星野菜菜穿好了鞋,又檢查了一下她的保暖措施,看她一直老老實實倒是有些奇怪了——他本以為星野菜菜肯定要這不肯那不幹的,莫不是累壞了?
他是在儘自己的義務——照顧星野菜菜的義務——他長這麼大也沒給人當過爹,如何當個好父親他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如果能選還不如替上杉香去綁幾個人省勁呢!
至於管教星野菜菜更別提了,他自己就是個混蛋加三級的半文肓,怎麼管孩子啊,星野菜菜管他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