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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條琉璃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孕婦貪覺,她之前在呼呼大睡。木村雄也氣量還是有一些的,也真沒有虐待她,好吃好喝招待完了把她放在了客房,連門都沒鎖,而西九條琉璃也很識趣,根本沒想跑——對方有幾百人,到處是監控,逃跑只是自取其辱。
她是被一陣槍聲驚醒的,懷疑是吉原直人派人來救她了,正驚疑不定的等訊息呢,結果外面槍聲響了一會兒後突然慘叫聲連成了一片,還有輕微的爆炸聲和倒塌聲傳來。
她等了一會兒沉不住氣了,試探著開了門想問問守門的人,發現守門的人都不見了,而樓道里不時竄過去的人完全不管她,只是驚慌大叫,還不斷有傷者逃入這片區域,血淋淋的傷口看的她想吐。
本來就沒有嚴密看守她,現在事發突然,更是根本沒有人管她了。
她莫明其妙竟然自由了,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麼離奇古怪,十分讓人無語。
西九條琉璃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試探著走到了通道口,發現外面和自己身邊簡直天壤之別,整個都被打爛了,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型戰爭後的廢墟。
她正一臉迷茫,就看到吉原直人喘著粗氣拎著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愣愣看了一會兒吉原直人——雖然吉原直人易了容,完全不是她以前認識的樣子,但她還是很快分辨了出來了,只覺得心情複雜,輕聲問道:“這都是你乾的?”
吉原直人扶著牆回頭一瞧,果然是一片人間慘劇,寫實版的戰爭場面——星野菜菜乾的,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鍋都要他來背了。
他回過頭來默默點頭,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西九條琉璃慢步走到了他身前,看著他胸腹間外套上的連串彈孔,左半身衣服已經被血浸的黑中泛著油光,聲音轉柔了一些:“你……你受傷了?”
她因為吉原直人遭了這無妄之災,本來是恨的他牙癢癢的,按理說應該見了他二話不說先給他兩耳光,不,應該是先打了七拳踢他八腳,但此情此景之下,吉原直人真血跡斑斑站到她面前了,她手卻抬不起來了。
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真的來了……
她鼻子有些發酸,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遲疑了片刻後呆呆地道:“你這樣幹,公安委員會會接手的,你在東京的一切都不要了嗎?”
吉原直人略有些無奈,他是不想搞出這種大飛機的,但事已至此沒什麼辦法,澀聲道:“應該沒事吧,我人還在夏威夷呢!”
西九條琉璃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當公安委員會那些人是傻瓜嗎?”現在這情況,別說真是吉原直人乾的了,就是不是他乾的也是他乾的,那些人又不是事事要講證據的法庭。
吉原直人也明白這道理,只能硬著頭皮充好漢:“我必須救你!”
西九條琉璃沉默了一會兒,看他扶著牆還有些站不太穩,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他,但手一搭上吉原直人的身子,吉原直人身子就是一繃,槍口就是一晃。西九條琉璃裝成沒注意到的樣子,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兒。”
吉原直人點了點頭,現在山下組的人是被打憋了氣,但反應過來再展開圍攻他們還是死路一邊,指路道:“走那邊!”說著他遲疑了一下,將一支槍給了西九條琉璃,“你用這個吧!”
西九條琉璃接槍,很熟練的拉動套筒看了一眼膛裡的子彈,輕輕點了點頭。
她半扶半撐著吉原直人開始離開。香子雖然別的忙已經幫不上了,但電子地圖這種基本支援還是在的,依舊可以給吉原直人指引方向。
原計劃是從天台離開,但現在情況明顯有變,十二層被星野菜菜打得半塌了,離開的出口到處都是,用不著再廢勁上天台了。那裡八成也有不少敵人,要想殺出去八成還要苦戰一場,而吉原直人現在的狀態已經成了半條血肉模糊的死狗,沒多少戰鬥力了。
西九條琉璃按吉原直人指路走著,眼見殘肢斷臂簡直無處不在,越看越心驚。難怪山下組暫時失去了圍捕他們的勇氣——他們應該在害怕繼續圍捕引來新的掃射,重機槍的威力普通人難以想像,那可是把人海戰術集團衝鋒從戰爭史上打沒了的殺人利器。
一群黑幫成員估計膽都被嚇破了,怎麼說他們離正規軍隊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她忍不住嚴肅了幾分,問道:“你動用了重型火器?”
吉原直人很無辜,乾笑道:“我說是彈弓打的,你信嗎?”
西九條琉璃有些怒了,厲聲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動用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