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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答道:“這是黑曼巴,一種眼鏡蛇,爬得非常快,見了它別猶豫,直接拐著彎跑就行了。這種蛇有巨毒,捱了咬你連摸血清都來不及。”
“你見過?”這書就是西九條琉璃的,她自然是看過的,而黑曼巴蛇是非洲特產。
吉原直人遲疑了一下,笑道:“見過,好多動物園裡的爬行館裡都有。”
見他回答的遊移不定,看似承認了但後邊偏偏跟著一句誤導的話,西九條琉璃心中一沉,臉色緩緩變了,牢牢盯住他,一對劍眉揚起,眼睛一眨也不眨,輕聲問道:“你去過非洲?”
吉原直人覺查出了情況有些不對了,困惑中帶上了三分警惕,笑著問道:“怎麼又問起以前的事了?”
西九條琉璃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道:“看樣子是去過了……然後又去了法南?”
這以前吉原直人自己說過,沒什麼好抵賴的,笑著答道:“是,以前和你母親提過一次,你忘了嗎?”
西九條琉璃搖了搖頭,低聲回答了一句:“沒忘,然後你又去了俄羅斯?”
吉原直人笑不太動了,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消失,耳朵也輕輕抖動了起來,細心聽著房外有什麼動靜沒有。西九條琉璃對他的警惕恍若未見,只是再次輕聲問道:“你參加了三角翼訓練營?”
吉原直人聲音乾澀:“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西九條琉璃手撐在床上,感覺自己比吉原直人還像傷號,像是失血過多有些坐不住了。她輕輕展開了手裡的資料,一個一個讀著名字,“滋那卡?”
吉原直人呆愣了一下,低頭道:“是我。”
“菲洛祖爾?”
“也是我。”
……
西九條琉璃唸了一圈,除了有兩個吉原直人否認了之外,其它的名字他都老實認帳了,也承認了自己是華夏人。西九條琉璃感覺更無力了,但心中還有一線希望,輕聲問道:“關於你在天使之矛最後一次行動,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吉原直人臉色猛然陰沉起來,沉默了半晌後冷冷答道:“那件事沒什麼好說的,已經過去了。”他是極不喜歡有人提那件事的,就算是他少年時期的好友兼大恩人上杉香說起他也會拍著桌子發怒,而上杉香那種人也會趕緊閉嘴,不敢觸動這塊逆鱗。
這是吉原直人心底的一根刺,是他絕對不願意提起的隱私。多虧了西九條琉璃現在是個孕婦,而吉原直人好歹還有三分理智。
西九條琉璃終於把眼前這個男人和只存在於過去照片上的男人對上號了——臉色緊繃,目光中毫無感情,混身冒著濃濃的腐臭味,那種在糞坑裡打過滾後一輩子也洗不掉的臭味——這是她曾經最厭惡的那種人,人世間之所以醜陋,全都是因為有這種人存在。
吃人嗎?
真吃過人嗎?
真吃過並肩作戰的同伴嗎?
西九條琉璃再也忍不住了,低頭乾嘔起來——她孕前期反應症嚴重,本來就胃部不適,略有刺激就有很大反應。
吉原直人一愣,身上陰沉氣大減,連忙伸手輕拍她後背,而西九條琉璃猛然一肘搗在他臉上,大叫道:“別碰我!”
吉原直人捂著鼻子一個後仰,腦袋重重碰到了床頭上。找個習武的女朋友就這點不好,別人家的女朋友用貓貓拳,撲上來打幾下不疼不癢,這種練過的女朋友一招一式快準狠,真是防不勝防。
吉原直人給搗出了鼻血,但他不敢還手——他再生氣也沒發瘋到打孕婦,他捂著鼻子躲到了一邊,慫成了蛋一樣。
西九條琉璃半趴在床上喘著粗氣,而吉原直人捂著鼻子離她遠遠的站了一會兒,忍著痛輕聲道:“琉璃,那些都過去了……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死在那裡,我要活著回去討個公道!”
西九條琉璃低著頭不看他,只是冷冷問道:“這就是你吃掉同伴的理由?”
吉原直人抹了抹鼻血緩緩盤腿坐到了地上,扶著膝低聲道:“你沒去過北西伯利亞,那裡氣溫零下四十多度,巴掌大的雪花沒落到地就凍成碎粒了,風一刮打在臉上就像是酷刑一樣,人要想活下去必須吃東西,必須保持身體內有足夠的熱量……當時接應的飛機沒來,等我們明白被背叛了,追兵已經死死咬住我們了,連場戰鬥後就我和切爾德兩個人逃進了冰原。我們身上沒有多少給養,不多的東西很快吃完了,而那裡除了石頭就是雪,連苔蘚都沒有……切爾德受了重傷,那裡氣溫太低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說讓我吃了他,活著走出冰原,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