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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式風格的,和她所住的副樓完全不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所住的副樓原本屬於她母親,而她母親極不喜東瀛這一套,反而很傾慕法國,自然就按她本人的喜好重新裝修了。
西九條琉璃進了玄關,脫了鞋輕叫了一聲:“我回來了!”
麻衣正勝正在保養一把打刀,拿著粉球輕輕給刀刃上打粉,身前擺著劍油、宣紙。這是他的愛好,他喜歡收集刀劍。
他神情很專注,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心愛的外孫女回來了,而他身邊的麻衣桂美子轉過身來笑眯眯招招手:“琉璃醬,來喝茶。”
“是!”西九條琉璃低頭行禮,然後到了茶几那兒跪坐下,看著髮髻梳的一絲不苟的外婆笑道:“今天您氣色還是一樣好,外婆!”接著她又轉向麻衣正勝,“外公,您今天沒有去打高爾夫嗎?”
麻衣正勝外號“黑麵鬼”,果然是隻有起錯名的沒有起錯外號的,一張臉方方正正但黝黑黝黑的,凝神給打刀打粉,沒吭聲。
麻衣桂美子頭髮有些花白了,眼角的魚尾紋也很深,但笑起來很慈祥,看了一眼自家男人,伸手給西九條琉璃斟茶,笑眯眯地說道:“不要正座,琉璃醬,這樣對孩子不好。”
西九條琉璃接茶的手微微一頓,沉默了片刻後從善如流,低聲道:“抱歉,外婆。”
麻衣桂美子依舊笑眯眯的,伸手擺住了西九條琉璃的手,“傻孩子,怎麼不早點告訴外婆……孩子怎麼樣了?”
麻衣正勝瞥了老妻一眼,仍然沒吭聲,西九條琉璃心中有些忐忑,低聲道:“孩子很好。”
“很好嗎?”麻衣桂美子有些驚訝,“當初我懷你媽媽時,她在肚子裡鬧得厲害,我整日吃不下東西,你比我有福氣啊,琉璃醬,這一定是個乖孩子。”
西九條琉璃聽著這聲“乖孩子”頭皮一緊,心虛之下覺得外婆可能是另有所指,只能微笑不語。她並不怎麼害怕,反正孩子已經在自己肚子裡了,而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了,最多挨頓罵,不然還能怎麼樣?
麻衣桂美子談性很濃,拉著西九條琉璃說個不停,並且準備約日子帶她去做產檢,而黑麵鬼麻衣正勝只是專注於擦刀。
最後西九條琉璃忍不住了,偷眼看著外公的臉色,只是麻衣正勝天生一張黑臉,這會兒完全看不出是不是黑著臉在生氣,於是乾脆輕聲問道:“外公,您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她不想在這兒久待,也不想知道是誰多嘴多舌,反正她也沒想瞞著懷孕的事兒,早點挨完罵早完事。
麻衣正勝輕輕拭著刀刃,呼吸平緩,依舊沒說話。
麻衣桂美子拉了他一把,笑眯眯道:“孩兒他爸,問你話呢!”她似乎對馬上要升級當曾外祖母挺高興的,一臉喜氣。
麻衣正勝這才正眼看著西九條琉璃,很平靜地說道:“我覺得我的教育很失敗,你覺得,琉璃?”
西九條琉璃伏地行禮:“對不起,外公!”
麻衣正勝將刀立起來,刀鋒向著自己,嘆息道:“我太溺愛你母親了,結果害了她,把她教成了個廢人,最後不顧我的反對和一個混蛋小子跑了,事後我反思了很久,一直以來對你要求很嚴格……你覺得我對你的教育是成功的嗎,琉璃!”
西九條琉璃沒敢抬頭,輕聲道:“外公,我並沒有愧對您的教誨!”她確實沒有,就算有了孩子也沒打算和吉原直人私奔,最大的讓步也就是和吉原直人同居,根本沒打算跟吉原直人姓。
麻衣正勝瞳孔一縮,聲音嚴厲起來:“沒有愧對我的教誨?我有教過你在家裡藏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