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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的性格相當直率,說話也從不避諱繞彎子。
畢竟,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值得他避諱客套的人也實在不多了。
康太醫:“……”
康太醫尷尬地笑道:“是,下官這就來。”
說著,又惶恐地朝鎮南侯府的人賠笑,生怕他們以為他想搶功,頂了陳老的看診。
鎮南侯雖然不解陳老的用意,卻也不動聲色。
剩下的燕深、燕敦、燕行等人,也只是微微皺眉,誰也沒有貿然開口。
陳老起身讓了座。
康太醫小心翼翼地坐下,也不敢耽誤時間,急忙拉過燕殊的手開始診脈。
診了片刻,康太醫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他偷偷瞥向一旁的陳老。
陳老淡淡道:“看我做什麼?診你的脈。”
康太醫:“……是。”
他扭過臉,不敢亂看了,靜下心來診脈。
可越是診,康太醫的表情就越奇怪、越納悶,甚至還有點不信邪。
他足足診了好一會兒,等得燕家幾兄弟都不耐煩了。
燕敦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還沒診完?把個脈比生孩子還要久……”
燕行:“噗。”
鎮南侯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兩兄弟一個激靈,立馬挺直腰桿,低眉順眼,活像是被罰站一樣。
康太醫也聽到了,心裡覺得尷尬,訕訕地放下手。
陳老問道:“診完了?結果如何?”
康太醫偷瞄了一眼燕家人,站起身,底氣不足地道:“回陳老,從五公子的脈象上看,他的身體一切正常,雖然有輕微的失血癥狀,但也不礙事,稍微養兩日就康復了……”
就是因為診出來沒什麼大事,康太醫才不可思議。
明明這位五公子壯得像頭牛,流點血也不會死,這些燕家人怎麼全圍在他床邊,彷彿他要命不久矣了一樣?
想不通這裡面的原因,康太醫不禁懷疑是自己診錯了,於是又重複把脈了好幾遍。
但怎麼看,脈象都正常得不得了。
“怎麼可能?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燕敦睜大眼睛,脫口而出。
把了這麼久的脈,最後就得出一個和家中大夫一模一樣的結論?
虧他還是個太醫呢,到底行不行?
“敦兒。”
鎮南侯不悅地訓斥,“誰準你這麼和太醫說話的?給康太醫道歉。”
話雖是這麼訓斥,但鎮南侯顯然對康太醫的診斷結果也不滿意。
前面還叫著康大人,這會兒就變成“康太醫”了。
一字之差,意思卻大不一樣。
燕敦不情不願地拱手:“是我冒犯了,請康太醫見諒。”
康太醫哪敢跟侯府的公子計較,急忙拱手回禮:“不敢,二公子客氣了。”
陳老開口道:“不怪康太醫得出這種結論,老夫剛剛切脈,僅從脈象上看,五公子的身體確實並無大礙。”
眾人皆是一驚。
燕深不禁錯愕:“連陳老親自出手,都看不出五弟的情況嗎?”
那個雲蘇,到底對他五弟做了什麼?!
燕錦卻眼眸微閃:“陳老剛剛說,僅從脈象上看並無大礙?那如果不從脈象上看呢?能看出五弟的症狀從何而來嗎?”
陳老略帶驚訝地看他一眼:“四公子好快的心思。”
他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地對鎮南侯說道:“如果老夫判斷沒錯的話,五公子現在這副樣子,應當是中了毒,不過,這種毒並不浮於脈象,而是深藏在體膚之中。”
藏在體膚之中的毒?
那是什麼毒?
鎮南侯濃眉微動:“還請陳老解惑。”
陳老搖搖頭:“說起來太過繁瑣,老夫演示給你們看,你們就明白了。”
說著,他轉頭對藥童道:“把藥箱裡的匕首、銀針、藥布、止血散拿過來。”
藥童立刻照辦。
很快,各色工具便放在托盤上,呈了過來。
陳老先淨了手,拿起匕首,目光又望向侯夫人和二夫人:“這個過程可能有些血腥,侯爺您看……?”
鎮南侯立刻心領神會,溫和地道:“夫人,你帶著弟妹先去外屋等候,晚點再進來。”
血腥的場面不適合讓女眷圍觀,尤其燕殊還是侯夫人的親兒子,眼睜睜目睹,未免有些殘忍了。
侯夫人眼眸含淚,堅定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