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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錦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上官燁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抽,心裡更是嘆氣。
這位鎮北王妃,果然是不肯吃虧的脾氣,燕錦前腳才嘲諷過她,她立刻就反擊回來了。
真是睚眥必報,分毫不讓啊……
上官燁只擔心兩個人越說火氣越大,本來還只是言語衝撞的小事情,再這麼互不相讓下去,就真要出大事了。
“表弟,差不多夠了。”他暗暗提醒燕錦,“給王妃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別再說了。”
就算嘴上爭出個高低,對鎮南侯府的處境也沒有半點幫助,更有徹底激怒雲蘇的風險。
道理燕錦都明白,但他就是咽不下心裡這口氣。
沒有理會上官燁的勸阻,燕錦陰沉著臉色,正要開口時。
雲蘇忽然一怔。
她感覺到,君長淵一直牽著她的手突然收緊了,指骨力道極大地握住她,幾乎將她的手捏著發疼。
“……”怎麼了?
君長淵不會無緣無故地這麼做。
在思緒還沒反應過來前,雲蘇的下意識反應卻搶先動了,她腳步一旋,偏移了半步,轉身面對著君長淵,身影隔開了對面上官燁、燕錦、季禮等人的目光。
看清楚君長淵臉色的一剎那,雲蘇瞳孔微縮,無聲地倒抽一口冷氣!
從大婚迎親那天起,君長淵就沒有再戴過面具,俊美到近乎邪氣的面容展露在外,原本遍佈整張臉上的毒紋也不知去向。
雲蘇早就好奇問過他怎麼回事,但君長淵只是淡淡笑說,他找沈空青開了藥,暫時將毒紋壓下去了。
畢竟,一生一次的大婚,總不能讓他戴著面具迎親拜堂。
那像什麼樣子?
雲蘇聽完後還笑話他,沒想到君長淵這麼重視形象,還挺有完美主義,講究一個儀式感呢。
君長淵笑了笑,也沒多說,便把這個話題岔開了。
雲蘇也沒有多想。
大婚到現在才兩天,發生的事情卻實在不少,她也沒空深究這件事。
而現在——
雲蘇震驚地看著君長淵臉上,原本被壓制下去的毒紋,像不受控制一般緩緩從他衣襟頸間蔓延出來。
本來暗紅色的紋路,如今顏色更深,幾乎成了不詳的稠黑色,一道一道交錯斑駁,猶如破碎的瓷器裂紋,又像是擴張的毒蜘蛛網,緩慢而又不可阻擋地侵蝕他的面容。
從修長的頸部深處開始,到線條完美的下顎,到臉頰,再到高挺的鼻尖……
毒紋一路張牙舞爪地肆虐而上。
濃稠的暗色裡,又隱隱夾雜著一縷暗紅,彷彿具有生命力一樣,每一寸蔓延的毒紋都彷彿在興奮地跳動。
雲蘇站得很近,無比清晰地看到了君長淵臉上的變化。
同時她也看到了,他額角暴動跳躍的青筋,冷汗無法控制地從鬢角流淌下來。
君長淵一聲不吭,平靜的臉色幾乎沒有變化。
但額角的青筋和冷汗,他死死攥緊、幾乎要捏碎雲蘇手掌的手指,以及渾身上下瞬間繃緊僵硬的肌肉,都清晰透露出他此刻忍耐的極大痛楚。
“……”
雲蘇震驚的大腦短暫懵了一瞬。
這是怎麼回事?君長淵體內的毒不是被用藥壓下去了嗎?怎麼又突然發作出毒紋來了?
她此前從未見過君長淵真正毒發的樣子。
因為君長淵是一個極其擅長忍耐的人,性情幽深,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毒發再痛苦,在他臉上也看不出端倪。
或者說……
他根本不會讓雲蘇看到他難受或痛苦的樣子,就像負傷的猛獸一樣,只會隱蔽起來,自己舔舐傷口。
而表面上的雲淡風輕,有時候甚至會讓雲蘇產生一種錯覺——
他好像根本沒有中毒,也沒有內傷在身。
甚至比正常人還要強勢和強大。
但此刻,看到君長淵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和冷汗,感受到他手指緊攥的痛意,雲蘇一瞬間彷彿如夢初醒,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劇毒帶來的致命威脅性。
——毒素反噬!
這四個字瞬間跳出了雲蘇的腦海,讓她一下子驚醒過來。
她早該想到的。
以君長淵所中之毒的霸道性,他平時都只能用面具遮掩毒紋,面板不得見光,為什麼唯獨在大婚這幾天,就能用藥壓制下去了?
沒有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