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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嬤嬤眼尖地看見,冷笑一聲:“水灑了,不合格!重來!”
雲蘇:“……”
竹青取下金碗,又加了一點水,重新放到她頭頂上。
雲蘇稍微一動……
“不合格,再來!”孔嬤嬤嚴厲道。
再取下加水,放回頭頂上。
這次雲蘇格外小心,脖頸都是僵的,極慢極慢地站直身子。
終於站直了,水沒灑。
雲蘇高興得眼睛一亮,肩膀下意識鬆了鬆,頭頂又一涼……
“重來!”
又一次……
“不合格!”
……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雲蘇整個人都木了。
每次灑出來的水雖然不多,但架不住次數多,她頭頂一片都溼透了,滴滴水珠順著髮絲滑落下來。
孔嬤嬤譏誚地道:“重複二十次,連最基本的站直都做不到,姑娘真是奴婢見過的第一人!”
雲蘇忍不住回懟:“你讓宮女把水加得那麼滿,多一根頭髮絲都能溢位來,怎麼可能不灑?”
“那隻能怪姑娘自己儀態太差!”孔嬤嬤不屑地道,“奴婢手下隨便挑出一個宮女都能做到的事,你卻做不到,姑娘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雲蘇冷笑:“我還真不覺得。”
她又不是宮女。
孔嬤嬤眯起眼睛,“看姑娘這麼有活力,還有精力跟奴婢頂嘴,想必也不是很餓,今天就徹夜練習吧。務必要把金碗頂得一滴不灑,做完全程才行!”
雲蘇惱火地看著她,竹春又端著加了水的金碗走過來,恭敬地道:“雲姑娘,請吧。”
“不用你放,我自己來。”連續失敗了二十次,雲蘇又不是傻子。
她懷疑竹春根本沒把金碗放穩當,有好幾次,竹春剛一鬆開手,雲蘇還沒來得動呢,金碗就直接倒了,潑了她一頭的冷水。
竹春僵了僵,只好將金碗遞給她。
雲蘇直接端著金碗,保持水面不動,穩穩放在自己頭上,然後鬆手。
果然,這一次相當穩。
她試著稍微放鬆了下肩膀,水也沒有灑。
雲蘇涼嗖嗖地看了眼竹春,竹青只低著頭,也不看她。
孔嬤嬤皺了下眉頭,冷冷道:“走幾步看看。”
雲蘇憋住一口氣,調整身體重心,穩固住肩膀,緩緩邁步往前走。
她的身體協調性其實很好,只要刻意保持走路時上半身不動,頭頂的金碗就不會搖晃,水也不會灑出來。
孔嬤嬤臉色不太好看,忽然想起什麼,她冷笑一聲,“把地毯撤掉!”
屋內的地上是鋪了地毯的,比地磚要防滑很多,走起來也更輕巧穩當,幾個宮女立刻把地毯捲起來搬到一邊,露出光滑的地磚。
這還沒完。
孔嬤嬤又從旁邊桌上盛了一碗牛骨湯,“嘩啦”一聲潑在了雲蘇腳邊。
雲蘇看著本就光滑的地磚上,被油汪汪的湯水潑溼了一片,泛出五光十色的油彩,都不用踩上去,就知道有多滑腳。
“孔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我頂著水碗在打了油的地上走路?”雲蘇不由冷怒,刁難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誰沒事踩著油水鍛鍊儀態了?就是皇后自己來,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孔嬤嬤卻一本正經道:“奴婢這是在鍛鍊你的儀態,畢竟日常行走中,難免遇到意外,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該做到儀態端莊,處變不驚。”
“好了,上去走走看吧,記得水不能灑出來。”
雲蘇卻站在原地沒動,冷冷看著她:“這種話你自己信嗎?”刁難就是刁難,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孔嬤嬤不耐煩了:“姑娘到底練不練?不練的話,奴婢可就回宮了,宮裡多得是人等著呢。”
雲蘇乾脆把頭頂金碗拿下來,往桌上一扔,面無表情道:“我不練了,你走吧!”
孔嬤嬤震驚了,“你說什麼?”
“我說,這規矩我不學了,你愛去哪去哪,想跟皇后娘娘告狀也儘管去,我不伺候了!”雲蘇聲音冰冷。
她之所以壓著性子練,一是因為她答應過君長淵,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讓他難做;二是因為她以後估計會經常進宮,學點規矩也免得以後犯錯,給人落下把柄。
可現在看來,孔嬤嬤壓根就沒想好好教她,反而一心只想刁難、看她出醜。
她還學什麼?給人當猴戲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