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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蘇笑而不語,挑眉看著他:“看來,你在天牢裡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啊。”
雖然乍看起來,蘇耀祖和周圍其他囚犯一樣,穿著髒兮兮的囚衣,頭髮凌亂蓬頭垢面的,但仔細一觀察,他身上並沒有太多受刑的痕跡。
就是模樣狼狽了些。
尤其是和當初在雲王府,衣錦光鮮趾高氣昂的樣子比起來,蘇耀祖此刻就像一條被打落泥潭的落水狗,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落魄和狼藉。
蘇耀祖也顧不上雲蘇嘲諷的語氣。
他激動地撲到鐵欄前,抓著欄杆急切問:“是父親派你來的嗎?我可以出去了嗎?”
“好臭……”雲蘇伸手捏著鼻子,嫌棄地往後退了退。
“你多久沒洗澡了?”
蘇耀祖漲紅了臉,眼睛一瞪,習慣性地就要怒罵。
這時候,旁邊的衙役卻討好的笑道:“王妃娘娘說笑了,都被關進待處斬的重刑牢房了,哪還有洗澡的機會?自然是進來多久,就臭上多久,到人頭落地都乾淨不了呢。”
雲蘇一聽,似嘲非嘲道:“難怪一身惡臭味。”
“王妃?你已經嫁人了?當上王妃了?”蘇耀祖一直被關在牢裡,對外界的訊息來往不通。
之前還有李姨娘和蘇雲柔時常來探望他,給他送些東西。
但隨著宮中失竊案越拖越久,天盛帝越發不耐,刑部為了交差,暗地裡已經有拿蘇耀祖頂罪結案的意思。
蘇耀祖自然就成了“重案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被判處斬,家屬也不能再輕易探望了。
正因如此,李姨娘和蘇老夫人才急昏了頭,不折手段地逼著雲蘇救人。
而蘇耀祖這邊,渾渾噩噩被關在天牢,接觸不到外界的訊息,對自己的生死充滿恐懼,連雲蘇和君長淵大婚的訊息都不知道。
聽到衙役一聲王妃娘娘,蘇耀祖先驚後喜,瞪大眼睛:“你真的當上王妃了?那你快把我放出去啊,我在這裡都快憋瘋了!”
雲蘇無語地看著他:“你以為王妃是免死金牌嗎?”
蘇家人怎麼個個都有這毛病?
蘇老夫人是這樣,李姨娘和蘇明昌也是這樣。
搞得好像雲蘇嫁個人,就跟飛昇成仙了一樣,什麼事情都想甩到她頭上,還一副理直氣壯讓她必須辦到的命令口氣。
拜託,她只是王妃,又不是皇帝。
就是皇帝也不能隨隨便便赦免一個死刑犯吧?
有沒有點基本常識?
但蘇耀祖哪裡管得了這麼多,他早就受夠了天牢裡陰冷逼仄的環境,周圍的“鄰居”個個都是手上沾著人命的殺人犯。
蘇耀祖平時再囂張跋扈,也只是仗著他爹和雲王府的名頭,紈絝公子而已。
跟這些殺過人的犯人比起來,他就跟軟柿子一樣,誰都能啐他兩口,將蘇耀祖那點驕縱的自尊心碾壓得一點都不剩。
“什麼免死金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耀祖語氣暴躁:“別扯這些沒用的,你不是王妃嗎?官比誰都大,你趕緊叫他們把我放出去!”
雲蘇嘴角抽了抽,都懶得糾正他,王妃只是個封號,跟官職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饒有興致地問:“我要是不放你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蘇耀祖驟然瞪大眼,髒汙的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你敢!”
“你要是敢不放我,我一定告訴爹和娘,告訴祖母,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你可別哭著來求我!”
雲蘇腦海裡忽然閃過以前,原主去給蘇老夫人請安,卻被蘇老夫人刁難,砸了茶杯在她身上,大冬天衣服溼淋淋的跪在屋外的雪地上。
正好蘇耀祖裹著貂皮披風,來給蘇老夫人請安,路過雪地。
原主被凍得臉發青,身上衣服都結了冰,冷得實在受不了,大著膽子抓住了蘇耀祖的披風,哆哆嗦嗦地向他求情,求他去跟蘇老夫人說句好話。
蘇耀祖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雲蘇唇角泛起冰冷的笑。
他當時不耐煩地看著原主,一腳就把原主踹到了雪地上,厭惡地看著披風上被抓髒的一角。
“賤丫頭,手這麼髒還敢碰本少爺的衣服,給我拖下去洗乾淨!”
說完,蘇耀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原主呢?
因為蘇耀祖一句“洗乾淨”,她被幾個下人拖到了結冰的湖邊,抓著她的雙手臂浸在冰水裡,用冰凌狠狠的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