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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夫人們也紛紛驚疑:
“只是來參加酒宴,為什麼身上要帶著刀?難道真的是蓄意殺人?”
“嘶,這也太嚇人了……”
“難道在宴席上喝酒的時候,她身上一直藏著刀嗎?要是有誰不小心得罪她,她會不會當場拿刀出來殺人啊?”
“這麼一說,好恐怖啊!”
“我本來還覺得,因為徐芷蝶得罪她就遷怒殺人,理由有點牽強,沒想到連兇器都是她自己帶來的,她不會早就準備好要在公主府殺人了吧?”
在場的貴婦千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對匕首這類兇器,天然就有一種恐懼。
所以,她們完全不能理解雲蘇隨身帶武器的習慣,看向雲蘇的眼神更加驚懼和厭惡了,彷彿她是一個怪物。
秦王妃心裡幾乎要笑出聲來,高高揚起下巴看著雲蘇,揚眉吐氣道:“雲蘇,現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雲蘇掃視了一圈,冷冷道:“那把匕首,是鎮北王送給我的防身之物,大婚當日的刺客還沒有全部捉拿歸案,王爺擔心我的出行安全,特意讓我帶著匕首防身,這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的女人們頓時啞然。
秦王妃更是被噎了一下。
雲蘇微微冷笑,又看向季禮:“季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檢查匕首柄上,是不是刻著鎮北二字?”
季禮聞言走過去,在徐夫人警惕的目光下,他沒有伸手觸碰徐元珊的屍體,而是蹲下身,仔細看了看插在她心口上的匕首。
匕首本就短小精悍,又刺得很深,整個刀刃都已經沒入徐元珊的心口中。
只有一截手柄露在外面,沾滿了凝固發黑的血跡。
季禮藉著觀察匕首的機會,努力想看清楚徐元珊的傷口形態,可惜血跡凝固,又有厚厚的衣裳阻隔,他實在看不清傷口的具體樣子。
但匕首露在外面的手柄上,錯金深雕的“鎮北”二字,仍然清清楚楚。
“匕首上確實刻著殿下的名號。”季禮沉聲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雲蘇要主動承認匕首是她的原因。
——因為匕首刻字,一看就知道出自哪裡,這一點是她否認不了的。
與其隱瞞事實,再等著被人拆穿,還不如自己坦然承認了,至少她坦坦蕩蕩,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且,這把匕首的出處,還能成為證明雲蘇清白的一個佐證。
眾目睽睽下,雲蘇無比清楚地道:
“雖然兇器是我的,但人卻不是我殺,一來我和徐元珊無冤無仇,沒有要殺她的動機;
二來,如果我真的要殺人,用什麼兇器不好,偏偏要用一把刻了字的刀?
還故意留在屍體身上,這豈不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人是我殺的嗎?”
季禮神情微微一沉:“王妃娘娘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雲蘇沒有明確的殺人動機,秦王妃剛才說的徐芷蝶得罪過她,這種理由,在季禮看來並不充分。
更何況,犯下罪行的人一定會想要隱瞞真相,掩蓋自己的錯誤。
雲蘇也確實不太可能用一件能直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去殺人,還把證據明晃晃地留在死者身上,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率先提出要驗屍的是雲蘇,主動承認兇器來源的也是她。
就憑這兩點,以季禮審案多年的經驗判斷,他覺得雲蘇確實是真心想調查徐元珊的死因。
再加上,雲蘇是案發時唯一一個在現場的人。
她說徐元珊是自殺身亡,聽起來雖然不可思議,但仔細一琢磨,也未必沒有可能……
季禮面色凝重,腦中思緒一刻不停,急速轉動著。
“季大人,你可別被她的花言巧語騙了!”
徐芷蝶氣急敗壞地道:“說不定她就是故意這麼做,反其道而行之,想洗脫自己的罪名而已!我親眼看到她殺了我姐姐,現在她又親口承認兇器是她的,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徐二小姐說得沒錯。”秦王妃也幫腔道,“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刑部還不趕緊抓人,還在等什麼?”
季禮卻有些遲疑:“下官覺得,這案子還存有一些疑點……”
秦王妃咄咄逼人:“還有什麼疑點?徐元珊是鎮北王妃所殺,兇器也是鎮北王妃自己帶來的,而且還有徐家二小姐親眼目睹,鐵證如山,哪還有什麼疑點?”
“秦王妃娘娘說得沒錯,我可以證明,就是鎮北王妃殺了我姐姐。”徐芷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