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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芷蝶愣了一下,泛紅的眼眶裡立刻浮出水汽,羞辱得都快哭了。
要靠才藝討男人喜歡的……那是什麼人啊?
姨娘、侍妾、賤籍。
總之不是正妻。
俗話說得好,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只有身份低賤的女人才需要出賣美色和才藝,來博取男人歡心。
對於生來要成為正妻的世家貴女而言,雲蘇這話,顯然就是貶低和羞辱的意思了。
徐芷蝶委屈的要命,卻不敢反駁,咬著嘴唇:“是……”
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雲蘇看著好笑:“你哭什麼?我兇你了嗎?”
徐芷蝶哽咽道:“沒有……是臣女的錯,王妃娘娘別生氣。”
話是這麼說,眼淚卻掉得更厲害了。
她生的五官精緻,臉蛋兒小小的,又有一種世家嬌養出來的甜美氣質,剛跳過舞,身上還穿著纖薄漂亮的舞裙,襯托得身姿纖細又嬌弱,跪在廳內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就讓人憐惜。
一位郡王妃忍不住道:“王妃娘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徐姑娘也知道錯了,您就別怪她了吧?”
“是啊,她年紀還小呢,王妃娘娘也算是她半個長輩了,何必跟晚輩計較呢?”
眾人也紛紛勸說。
雲蘇越發覺得好笑,唇角彎了彎:“我也沒說要罰她吧?徐姑娘當眾哭成這個樣子,倒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
這眼淚用起來可真方便啊。
明明是徐芷蝶挑釁在先,說是羨慕雲蘇和君長淵感情好,請她展示下討人喜歡的才藝。
這話翻譯一下,意思不就是說,雲蘇是靠著某種“特殊才藝”才討取了君長淵的喜歡?
把她當什麼人了?
雲蘇奉行的宗旨一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徐芷蝶敢這麼隱晦地貶低她,她就原樣把話還回去,結果可好,徐芷蝶自己倒覺得被羞辱了,哭得眼淚汪汪的。
雲蘇忽然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抹眼角。
對面的周王妃看見了,不解:“王妃這是做什麼?”
“我在找,我有沒有眼淚掉下來。”
雲蘇似笑非笑,託著下巴看著徐芷蝶,“像徐姑娘一樣擠點眼淚出來,說不定,就有人來同情我了?”
剛剛幫著說話的郡王妃等人:“……”
幾個打圓場的女人臉色頓時尷尬了。
徐芷蝶更是傻在原地,眼淚含在眼眶裡,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周王妃嘴角抽了抽:“鎮北王妃,真是說笑了。”
大長公主蹙眉看了眼徐芷蝶:“世家女子,以恭順沉穩為佳,禮儀端正為教養,哭哭啼啼的有失儀態,像什麼樣子?你們徐家當年也是勇毅侯府後人,正統的百年家族,別學了那些小家子氣的做派,辱沒了祖輩聲譽。”
被大長公主親口說有失儀態,徐芷蝶的臉色頓時白了,一時手足無措。
徐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長公主這話說的是徐芷蝶,但又何嘗不是在指責她沒教養好閨女?
堂堂世家千金,卻學了小門小戶的做派,哭哭啼啼不上臺面。
“臣婦有錯,沒能管教好小女,讓大長公主和諸位王妃見笑了。”徐夫人一咬牙,忍著恥辱認錯。
大長公主平時是最重禮儀規矩的一個人,哪怕今晚看著好說話,也終究改不了脾性,是她們母女疏忽了。
大長公主有些膩煩地擺手:“把她帶下去,收拾乾淨了再回來,本宮年紀大了,最看不了哭喪著臉的樣子。”
徐芷蝶一張臉青白交錯,徐夫人深深低著頭:“是,臣婦知錯。”
兩個丫鬟快步迎上去,利落地攙扶起徐芷蝶,半拖半扶地將她往外帶,徐夫人也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出去了。
經過了這樣一輪插曲,水榭裡原本輕鬆愉悅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大長公主揉了揉眉心,問道:“春柳,現在什麼時辰了?”
春柳嬤嬤恭敬道:“回公主,眼下剛過亥時。”
也就是晚上九點。
晚宴是從七點左右開始的,現在剛過兩個小時,按照古代的計時方式,也就是一個時辰。
雲蘇心裡一直計算著時間,距離君長淵拔針的時候還早,所以她並不著急。
但對於大長公主這樣的老人來說,亥時已經不早了。
“都這麼晚了?說說笑笑的,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