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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當眾捱了花小樓一記耳光,阿標心中的屈辱與羞憤可想而知。
他重重地捏拳,差點想要一拳砸過去。但是,對方身上的氣勢卻又讓他“咯咯咯”下了軟蛋。
最終,將怨氣發洩到還在愣神的師傅身上。
“草,看什麼看?趕緊開窗!”
“哦,開窗,開窗……”
師傅醒過神來,趕緊走到阿標挑選的原石面前,仔細檢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點著一處問:“這位老弟,從這裡切如何?”
“靠,我管你從哪裡切?你才是開窗的師傅,不是我!”
師傅皺了皺眉……顧客是上帝,罷了,不和這小子計較。於是,微微搖頭,啟動了切割機小心切了下去——
“吱!”
聲音很刺耳。
但在一眾圍觀者聽起來,卻無疑於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
賭石界流傳著一句話:一刀富,一刀窮。
意思就是一刀下去,有可能發大財。反之……正如老妖婆所說,褲子都要輸掉。
這絕不是誇張。
江湖中,類似的傳說比比皆是。
隨著切割機緩緩移動,阿標的拳頭越捏越緊,額頭上的冷汗流下來,迷住了雙眼。
他很緊張。
從未有過的緊張。畢竟,這把賭的有點大,差不多三十萬的原石……賭贏了,他相信老妖婆多少會分他一點。
但如果輸了,輸的可不僅僅是臉面。
切割機的聲音終於停了。
一眾圍觀者屏住呼息,齊齊看了過去——
“綠了、綠了、哈哈哈!”
阿標突然狂笑起來。
聽到這話,花小樓的眼光忍不住瞟向這小子的頭頂,不無惡趣味暗道:好綠、好綠!
“太好了,快,擦乾淨,讓我仔細看看!”
老妖婆也激動不已,衝上前急急喝道。
切割師傅不敢怠慢,從包裡掏出一塊軟皮,小心地將切割出來的視窗擦了幾下。
頓時,一小塊碧綠的,令人眼紅的“肉”呈現在眾人面前。
“快,來評估一下!”
阿標也跟著跑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又趕緊抬手讓評估的專業人士過來。
二人上得前去,掏出放大鏡觀察了一番。
“不錯!”
身著黑衣的男子點了點頭:“品質還行,而且看起來裡面的肉不少,可惜……“
前面的話,讓阿標喜不自勝。但隨之而來的可惜二字,讓他不由格登一聲,急問:“怎麼了?”
“哎!”
這時,另一個負責評估的短髮男子嘆了一聲:“可惜的是,這玉的雜質重了一些,否則賣個二百萬都沒問題。”
“對對對!”黑衣男子附和地點了點頭。
“別說廢話了……”老妖婆急問:“你們評一下它能值多少?”
“這個……”
二人對視一眼,短髮男子才道:“估計二十來萬吧!”
阿標頓時面如死灰。
雖然這男子評的價並非絕對,但也具有相當的參考價值。這麼說,虧了?
“沒事!”
哪知,老妖婆這次出奇的大方,拍了拍他的肩:“不就虧了幾萬麼?老孃輸的起,下一把撈回來就是!”
說完,眼光挑釁地看向花小樓。
這麼一說,阿標的精神也為之一振,衝著花小樓喝道:“小子,你別幸災樂禍。這麼點小錢,老子輸得起,要是你輸了……呵呵!”
“呵你妹!”
花小樓回敬一句,然後走到自己挑選的原石面前,隨意點了一下:“就從這裡,開切!”
“呃……”
師傅愣了一下。
在他眼中,這裡絕不是最佳的下刀地點。但,顧客的話最大,他說這裡就這裡。
“吱!”
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不過這一次,一眾圍觀者明顯沒有起先那種刺激而期待的表情。
因為沒人看好這塊原石。
包括切割的師傅也是,從他一刀而過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但是……
當切割機的聲音停下之後,所有人都呆痴了。
切出來的視窗,雖然不是滿綠,卻不妨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連老闆的雙眼都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