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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還快樂嗎？”
當齊林問羅圖這句話的時候，偌大的刀山，鴉雀無聲。
近十萬名現場觀眾徹底失聲。
他們看著這個浴血的少年，心中有的，只是不解和欽佩。
他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眼睛所看到的場景。
羅圖也不敢相信。
所以他輸了。
輸的毫無徵兆。
但當他明白過來之後，又心服口服。
這把刀，齊林鑄了十年。
日夜以心血磨練。
齊林每時每刻所承受的，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但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也從未讓外人察覺過。
即便是最親密的戰友，甚至是朱玲，都從來不知道。
齊林做到了這一步。
那他贏下這場比賽，就是理所應當。
實至名歸。
羅圖無法開口說自己輸的冤枉。
因為再來一次，他依然擋不住齊林這一刀。
他只能問齊林一句：“值得嗎？”
齊林揮出這一刀，固然驚才絕豔，鬼神辟易，但代價也不可謂不慘重。
這一刀揮出，就代表齊林喪失了體內接近一半的血液。
齊林本就已經受傷，再經此重創，即便能夠贏下羅圖，也免不了要在病床~上躺很長時間。
這個時間很有可能是半年，甚至一年。
所以，值得嗎？
忍受十年的痛苦，代價就只是這一刀。
而且很有可能再付出半年甚至更長的職業生涯。
齊林咧嘴一笑，面色異常蒼白，但透過清晰的大螢幕，全世界的觀眾都能夠感受到，齊林笑容下面的桀驁和野心。
“當然值得。”
“因為我贏了。”
“冠軍是我的。”
羅圖無言。
勝利者，說什麼都是對的。
裁判大聲的宣佈：“此戰，齊林勝。”
“本賽季獲得中超聯賽總冠軍的俱樂部是王朝。”
刀山內，禮炮齊鳴。
山呼海嘯。
一萬名客卿，讓客場變成了歡慶的海洋。
羅圖仍有餘力，齊林卻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但齊林身上讓人感受到的，只有肆意飛揚、如日中天。
而羅圖讓人感受到的，卻是英雄遲暮。
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齊林和羅圖這一戰，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總冠軍的歸屬。
還代表著羅圖最後的登基可能性。
解說間，白~虎十分感慨：“羅圖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此戰過後，他徹底失去了和那些上古大神比肩的機會。”
“羅圖大賽的能力，還是有待加強。去年輸給了石佛，今年輸給了麒麟。兩次決賽，兩次失敗，這對於他的歷史地位來說，將是沉重的打擊。”邵力行也有些感慨。
他們不是兔死狐悲，而是親眼見證了一個帝子的隕落。
“很多時候，時機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比如當年如日中天的外星人，只要那一屆世界盃他能夠奪冠，他就是蓋壓一個時代無可爭議的傳奇，但他輸給了當時的齊祖，也就徹底失去了比肩貝皇的機會。
也比如現在的羅天和羅圖，羅天如果能在直接對話中打敗朱雀，羅圖如果能夠贏下去年那場決賽甚至是今年這場決賽，他們退役之後，歷史地位還有可能躋身世界前十。但是現在，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現役武者當中，石佛穩壓他們兩人，朱雀也還正在巔峰。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齊林，才十九歲啊。”
“十九歲的齊林，十九歲的麒麟，他這一戰，基本就已經完成了對羅圖的超越。他的極限在哪裡？現在沒有人敢打包票。”
“未來的武道世界，將是朱雀和齊林的博弈，無非就是朱雀能夠壓齊林多久。而羅天和羅圖，從此怕是要掉出和他們競技的舞臺了。”
“這才是這一戰真正的意義。”
武道圈，從此，變天了。
局外人或許還不清楚，但所有的圈內人，此刻都由衷感受到了齊林給他們帶來的巨大壓力。
羅圖，首當其衝。
“快樂嗎？”
齊林的問話，始終迴響在羅圖的腦海當中。
他的氣勢逐漸委頓。
他的武道之心，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