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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門口傳來的慢步清脆的聲音,許沐川的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望向了門口。
有陌生人來臨,傅恒生和聞若非兩人將心神提高到了極致,只要一有不對勁,他們二人都會拔出各自的利器出手。
蓮步微踏,為首的女子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心,並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女子穿著一襲緊身的白衣長裙,一層粉紅色夾白的面紗遮住了她的盛世容顏。
許沐川看著眼前身形俏麗的女子,好像看到了當初為自己血戰而死的西門雄。
“小女子見過大人。”為首的女子步步若桃花綻開,邁著一雙玉足走到了許沐川身前六七米處便停下來了。
在女子身後還站著有一個同她身材相仿的貌美女子,這個貌美女子身披一抹淡青色的褶白衣裙,透過她的面紗也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有股不俗的空靈氣息。
貌美女子站在為首女子的身側偏後,跟著為首的女子向許沐川欠身行禮。
若是貌美女子揭下面紗的話,許沐川一定會對貌美女子有所映象的。當初許沐川還身處宛城時,一個叫筎丹的姑娘曾來到軒雨酒閣同許沐川有過一面之緣。
而這個筎丹姑娘,便是站在為首女子身後的貌美女子。
應苑酒樓的大門口處,還有同行而來的十幾個氣息沉穩的陌生人。為了許沐川的安穩著想,這十來個隨行而來的陌生人被一干士卒擋在了外面,不得入內。
許沐川慢慢的起身,望著身形不可挑剔的女子,神情怔了怔。
“坐吧!”許沐川心中縱有萬般話語想要說出口,到了此刻卻也只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畢竟,從某種方面來講,許沐川和這個為首的女子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唯一讓許沐川動容的事情就是,這個女子是他的女兒。
許沐川雙眸凝視著女子的眼瞳,毫無忌諱的想要看透女子一般。
“多謝大人。”為首女子的眉眼如玉石般璀璨,濃墨色的眼眉讓人覺得芳豔無比。
在許沐川的示意下,女子的一雙粉嫩玉手輕輕的攙扶著白色長裙的衣襬,落座在了距離許沐川六米左右的客座之上。而她身後的貌美女子,也就是筎丹,恭恭敬敬的靜候在其背後,禮數周到的不敢妄自尊大。
“姑娘,我們是否有過一面之緣?”許沐川不想打破這種微妙的狀況,故意裝傻充愣的說道。不知為何,在見到女子的一瞬間,許沐川便感覺這世間的某些事情不過一眼就逝去了。
女子面靨如花,隔著一層輕紗也可以感覺到她嘴角的一抹紅唇微笑:“大人,一年前,若是未能得大人相救,小女子也許早就命喪黃泉了。”
“是嗎?”許沐川雙眸一合,用力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道微笑。隨後,許沐川心底閃過一道穿著白色囚服的邋遢老頭,凝視著女子晶瑩剔透的眼瞳,沉聲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的眼底深處彎過一抹金光,她相信許沐川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在剛才一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緊了緊拳頭。
不過既然許沐川不想挑明那層因果關係,女子也不便多言,用脆若梨花盛開的音色,說道:“大人,小女子複姓西門,單名柔。”
西門一姓,在北淵國極為的少見,尤其是震淵王西門雄名震九州之後,很多西門之姓的人都不知怎地消失了,也許是改名換姓了,不想有所牽扯。
西門柔的宛婷一語而落,應苑酒樓的大廳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在場的一干士卒只是下意識的聽到西門二字一愣,而傅恒生和聞若非兩人卻是瞪了瞪眼眸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的回憶剎那間被掀翻了起來。
那位的女兒,好像就是叫西門柔吧?
聞若非和傅恒生兩人都聚集了目光緊盯著西門柔,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心底想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就為眼前的女子。
“西門柔?姑娘好名字,柔骨千嬌。本官也有一個故人復興西門,只不過已經逝去了。”許沐川微微一泯薄唇,輕嘆道。
人多眼雜,許沐川相信在一干士卒中有北淵大帝君羽易的親信,他不能夠表現出太過分的動作和情緒了。
因為在西門雄的這方面,北淵大帝君羽易已經錯了,但是他身為君王,不能夠承認錯誤,只能夠一錯再錯。所以,許沐川要懂得和西門柔保持距離,至少在表面上要如此,這樣對西門柔和對他自己都好。
故人逝去,西門柔的一雙美眸瞬間黯淡了幾分,她知道許沐川話裡說得是誰。
一剎那的時間,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