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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沉沉的夜空降臨在了大地,這一望無際的黝黑森林中,像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般寂靜和空寂。
在森林中,一匹尚有些氣息的戰馬全身是血的倒在了乾枯草地中。鮮血慢慢的從氣息奄奄的戰馬的傷口處流淌了出來,滴落在了雪地枯草中。
順著地上殘留的血漬望去,一個滿身都是腥臭味的血人正咬緊了牙關的在蹣跚跑著。即便血人知道了在他背後的追兵被甩開了,他也不敢停下行動的步伐,一心往著森林的無盡深處走去。
憑著黑夜中的朦朧月光,可以看到此人極為泛紅的雙眸和猙獰的面孔,恐怕就連猛獸的模樣都無法和他相比較。
“活著……”此人乾裂的嘴唇上被黑紅的血漬給沾染著,他泛紅的眸子望著森林深處,因為身上的傷勢而全身在輕顫著。
慢慢的,此人便被籠罩下來的黑夜給完全遮蓋住了身形,只在雪地枯草中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
易城
軍營帥賬中
許沐川身為隨行監軍,坐在軍營左邊的第一個位置。而中間的首位則是由一個年近過百的將軍坐著,他是鎮守在易城的統將,正二品大將,胡峰。
“簡直是豈有此理!”胡峰將手中的一張信書緊緊的攥在手心,狠狠的握拳拍打著桌子,怒目圓睜的氣憤不已。
“上面寫了什麼?”許沐川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胡峰的面色較為黝黑,嘴邊滿是黑白相間的鬍渣,他聽到許沐川的問話後,下意識瞟了一眼許沐川,然後便將手中攥成一團的信紙遞給了許沐川:“許大人,自己看看吧!”
許沐川不急不慢的將攥成一團的信紙給鋪平了,然後低眉而視。
信紙上面寫的內容自然是想讓許沐川等人,乖乖的把易城的大門敞開。不然的話,就將問澤宇的屍首大卸八塊,然後丟到森林中餵給野狗。
“梁!永!豐!”許沐川雖然沒有胡峰這般大怒,但是他一雙淡然的眸子瞬間泛起了火熱的怒意,咬牙切齒的低沉道。
營帳中的一眾將領都不知道許沐川和胡峰在氣憤著什麼,但是他們都在猜想這信紙上面沒有寫什麼好東西。
隨後,許沐川將紙信遞了下去,一眾將領又好奇又驚疑的圍攏在一起,看到了上面書寫的內容。
“放肆!他梁永豐竟敢行此等小人之計。”不多時,一個五大三粗的魁梧將領頓時一呵,不顧形象的怒罵道。
“問將軍戎馬一生,絕對不能夠受到這般侮辱,我等定要把問將軍的屍首給奪回來,不能讓問將軍在死後還受到欺辱。”
“莫不說他梁永豐,就是他老子梁文還再世之時,都曾被問老將軍給殺得節節敗退。梁永豐如此行進,真是墮了他梁王梁文的威風。”
一時間,營帳內便響起了各種不滿的話語。一干將領皆是想到問澤宇戰死的屍首還要被欺,他們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心緒。
“安靜!”胡峰本來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了,如今還被一眾將領的爭吵叱罵給搞得陣陣耳鳴,他立刻拍著桌子喊道。
胡峰的話音一落,剛剛還在嘈雜議論的將領紛紛止住了聲音,大眼瞪著小眼的看著胡峰。
“城門斷然不能開,若是易城失守,那麼蜀國便攻破了我北淵國最為重要的防線。到那時,我北淵四境乃至皇城,盡皆出現在了蜀國的視線中,屆時我北淵就真的任由蜀國宰割了。”
胡峰沉吟了片刻,分析利弊,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許沐川的身上:“許大人,你認為我等該怎麼做?”
“易城共有六萬兵馬,而蜀軍此刻也只有五萬人馬左右,倘若一戰……”許沐川慢慢的抬起眼眉,凝重的直視著胡峰:“胡將軍,有幾分把握能勝?”
“絕對不行!”沒等許沐川的話音消散,胡峰立刻就躍身站了起來,毫不遲疑的說道:“易城乃是我北淵國的咽喉之地,絕然不能有半點兒失守的風險。許大人想要為了問老將軍的屍首而同蜀軍全力一戰,簡直是因小失大,本將絕然不會答應的。”
胡峰的聲音一直在營帳內迴盪著,一眾將領皆是沉默下去的黯淡了幾分眼神,沒有人出聲反駁。易城乃是北淵國的重中之重,不能夠半點兒失守的風險,一眾將領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利害性。
“本官倒很好奇,按照胡將軍的意思就是,要藉助易城的城牆之勢,死守易城了?兩軍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胡將軍確實能夠守住易城。可是,倘若蜀軍加大兵力的直湧易城而來,不斷的用人命堆積,那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