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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王府,北淵二皇子君冬齊的住處。
金碧輝煌的王府外面空無一人,高大的紅漆雕門對映出極盡的尊貴。
傅恒生示意了周圍的風騎軍將士一眼,五六個士卒連忙衝入司南王府,四處打量了一下。
“大人,將軍,王府大廳內好像有人。”一個士卒快步走至許沐川的身前,抱拳說道。
許沐川輕輕點了點頭,踏入進了司南王府內,徑直朝著王府的大廳走去。傅恒生和上百人緊跟在後,警惕萬分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當許沐川前腳剛剛邁入大廳內,便傳來了君冬齊陰冷的輕笑聲:“許大人,您怎麼不在太子殿下的身邊出謀劃策呢?怎滴跑到本王的府邸來了?”
君冬齊身上有些血漬還未清洗乾淨,想來他也是剛剛從沉淵墓地中出來。他面色陰沉的獨自坐在王府主座上,直視著大廳內站著的許沐川。
“二殿下,本官很好奇殿下的心智到底達到了怎麼樣的一個境界?”許沐川輕輕一笑:“隱忍這麼多年,甘願待在大殿下的鋒芒下隱藏著,靜靜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這可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美色酒肉的二皇子。”
君冬齊聞聲後,神色猛然繃緊了一下,然後目光沉森的冷笑道:“許大人,你知道本王從小就受到怎麼樣的待遇嗎?”
許沐川神色一頓,默然不語的產生了一絲好奇之色。
“父皇最疼愛皇弟了,無論是年前狩獵,還是政法辯論,父皇都偏向他,處處貶低本王,就差沒有把本王給打入深淵了。”君冬齊說著說著,面容上的猙獰之色愈漸顯眼:“而皇兄從小便被父皇誇讚,不管他做什麼,父皇都會說個好字。而本王呢,什麼都沒有,父皇從來都不正眼看過本王一眼。”
“於是,從九年前開始,本王就知道了一點,不管本王怎麼表現,太子之位是絕然不會落在本王的頭頂上。所以,本王只能夠像一條蛇隱藏在暗處,讓所有人都遺忘掉本王,然後等著今天的到來,哈哈哈。”
君冬齊臉上有一絲血痕,在配上他邪魅的笑容,極為的猙獰恐怖:“九年的時光,本王籠絡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術士,建立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勢力,就是為了等著今天。如今,皇兄被許大人算計陷入了包圍,本王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讓皇兄不小心戰死了,然後再在皇弟通往皇宮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
埋伏!傅恒生和一眾風騎軍的將士臉色瞬間一白,想到了正前往皇宮的君落殤。
“屆時,北淵國就只剩下本王一條龍脈,想必本王后面就算不做任何的事情,文武百官也定然會請本王坐上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位置。許大人,你說是不是本王贏了呢?哈哈哈……”君冬齊陰沉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冷森險惡的心臟,也許大皇子君夜天,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愛戴的兄弟給算計了吧!
“非也非也,二殿下太過於焦急了,難怪陛下從小就不待見你。”許沐川撇嘴一笑,絲毫沒有因為君落殤可能受到埋伏而擔驚受怕:“二殿下,大皇子的底牌你知道多少呢?本官所做的統籌,你又能知曉幾分呢?”
“你什麼意思?”君冬齊心裡陡然一沉,看著許沐川淡然自若的模樣,感覺有些不對勁。
“大皇子生性謹慎,既然他敢奪嫡,那麼定然有隱藏著的手段,不可能被你的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暗殺而得手。而二殿下你說的埋伏三皇子,你可能要失望了。”許沐川說道:“本官特地請了震淵王之女西門柔,藉助她麾下的五千精兵勢力,沿路化裝成普通人保護在三皇子的身邊。”
“你說什麼?”君冬齊下意識的從椅子上面蹬了起來,眼帶血絲的像是嗜血般凝視著許沐川:“許大人,你果真謹慎,皇弟有你這般人物輔佐,當真是氣運宏大。本王很想知道,你是從哪裡看出本王的野心來的?”
“其實二殿下你隱藏的很好,若不是七天前你在大殿之上斥問侍奉在陛下身邊幾十載的公公,本官差點兒真的把你給遺忘了。”許沐川來到司南王府,就是想要見識一下北淵二皇子的風采,畢竟君冬齊真的太能夠隱忍了。
“許大人明說吧!現在這個時候,不需要在這樣了。”君冬齊沉吟了片刻,仔細回想了七天前的事情,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沐川能夠明白君冬齊此刻的愁悶心情:“夜泣軍,想必二殿下不陌生吧!”
聽到“夜泣軍”這三個字,君冬齊的眸子急劇一凝,彷彿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二殿下就算在怎麼不濟,肯定能夠知曉夜泣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