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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爺可要好些?”回到青丘城,次日程昱如約前去張斷崖的府上拜訪。儘管張斷崖和妝別離二人什麼都不缺,但是他還是在市集上買了一些鮮果帶過去作為登門的禮物。進門之後,他問前來迎接的妝別離道。
“程昱你別太放在心上,他這個人皮糙肉厚的,在家歇了兩天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見程昱臉上掛滿了歉意,妝別離抿嘴一笑道。妝別離跟程昱不同,她已經在天界生活了許多年。這麼點小傷,在她看來的確算不得什麼太大的事情。這也就是張斷崖,換做別人,恐怕這點傷都不帶休息的。
“總歸是我沒收住手!”程昱將手裡的禮物交給妝別離,對她一抱拳道。
“這麼客套做什麼?來,進來喝一杯!”進了正門,當面是一照壁。照壁之後便是前會客廳。張斷崖此時,正坐在廳裡喝酒吃肉。見他能吃能喝,程昱心裡這才安心了一些。依言走進大廳,沒等他坐下,張斷崖便已經替他滿滿地斟了一杯酒。
“切磋嘛,失手誤傷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我這傷,已經在體內潛伏了許多年了。前天吐血,不過是把體內的淤血給吐了出來,跟你沒多大關係。今後跟人動手,你可別畏手畏腳的。記住了,這裡是天界,一個強為尊的世界。婦人之仁,別人不會感激你,只會趁機殺了你!”張斷崖舉杯對程昱說道。
“張爺體內,一直有傷?”程昱聞言關切道。張斷崖體內舊傷未愈,這件事他還是今天才知道。
“要不然,你小子哪裡是我的對手?最起碼,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哪怕你使出了狡兔三窟。想當年,就連張百忍,可也要讓我三分的。”張斷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舉筷對程昱笑道。
“他身上有隱疾,還是這兩天我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自己藏在心裡,不願意對人說。要不是這一次跟你切磋,激發了體內的暗傷,我還不知道原來當年張百忍傷他傷得那麼重。”妝別離待二人將酒乾了,起身提壺替他們斟著酒道。
“整天教導別人不要婦人之仁,當年你要不讓他,他又豈能將你傷成這樣?”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妝別離咬著牙對張斷崖慍怒道。
“我們是結拜兄弟啊!我讓他,他只能傷了我。我要不讓他,說不定他就死在我手上了。這事兒,就在這屋說說算了。也別去外頭大張旗鼓的宣揚,對誰都沒好處。我跟天宮,自那一戰後便再無瓜葛了。現在,我在青丘城混飯吃,不要給嫣然添麻煩!”張斷崖笑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對妝別離道。
“張爺,當年還能天宮城的張城主,交過手?”程昱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秘辛,聞言,他低聲追問了起來。
“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老天界裡的靈氣充裕,世間萬物都很和諧。我與他一起修煉,一同求道,一起建立了天宮。他對權力很看重,我則是隨遇而安。他要做天宮之主,我便讓他做。斬神臺上,我不知道替他斬了多少膽敢挑戰他權威的神。”張斷崖靠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閃露出一絲回憶。
“後來...”張斷崖笑笑,端起酒杯眯著眼一口將酒喝乾。
“後來,因為斬神臺上斬神太多,觸犯了眾怒。張百忍便將那所有罪責,全都推脫到了斷崖的身上。並說,斬神臺上的事情他一無所知,都是斷崖自作主張殺戮太甚。”妝別離握著拳頭,從旁介面道。
“西方如來率眾逼宮,以慈悲之名行齷齪之事,逼得天宮不得不把斬神臺更名為問道臺。這還不算,他們還要殺了斷崖以洩私憤。畢竟之前各方修士,被斷崖所斬之人數不盛數。大家都希望斷崖死,沒有人喜歡他繼續活下去。”妝別離接著對程昱說道。
“張百忍為了保天宮安危,居然答應了那些人的無理要求。就這樣,在那斬神臺上,斷崖與他展開了一番大戰。可是到最後,這個男人卻依舊不忍心對他那個所謂的兄弟下狠手。可是他念兄弟之情,張百忍卻沒有。神臺八式,便是在那一戰之中,在他二人的交鋒之下被創立出來的。現如今,人們只知道天宮的神臺八式是張百忍所創。天宮之主,也是他張百忍。再無一人記得當年天宮初建,為他們打下威名的張斷崖。”妝別離說話間,扭頭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男人,眼眶中不由落下淚來。
“這些,以前都沒聽二位提起過!”程昱起身,提壺為張斷崖和妝別離斟滿酒杯道。
“都是過去的陳芝麻爛穀子,有什麼值得提的。以前年輕,總想著兄弟。現在,我只想陪著別離,安安生生的過日子。過去的那些,就讓它過去吧。”張斷崖伸手握住了妝別離的手掌,看著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