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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香奈之殤
豆腐張回到龍灣鎮,向顧問官花田仲報到,他接到的第一項任務竟然是協同姚硯田徹查彌久王一案!
這種差事本該交給特務機關、偵緝隊,在往上也不過是憲兵隊和他軍政顧問官本人,怎麼說也輪不著他一個滿洲國的警備司令啊。
豆腐張被搞得滿頭霧水,六神無主。當天晚上姚硯田出面牽頭,會同鎮長高鐵嘴,商會會長牛子強,維持會長李子清,偵緝隊長賴文章,在於顯琪的協和飯莊為張司令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豆腐張實在憋不住了,問姚硯田:“姚大區長,兄弟才疏學淺,蠢人一個。實在看不懂花田顧問官的文章啊。”
姚硯田:“花田顧問官還有文章?”
豆腐張:“彌久親王的事兒啊。那可是天皇的叔伯兄弟,連關東軍司令都沒資格過問。就憑你我……”
姚硯田:“沒讓咱們過問彌久王的事,是審問花田咲。前天上午,這位花田姑娘被賴隊長請到大東亞去了。”
豆腐張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兒:“那更不行。花田顧問官和花田姑娘那是兄妹,來大關東幾十年了。尤其這個花田姑娘,在參謀部都紅得發紫,誰惹得起?”
高鐵嘴:“現在大日本海軍在太平洋威風八面,關東軍不吃香,花田咲也不值錢了。”
豆腐張:“你放屁!大日本海軍、關東軍什麼樣,是你能胡說八道的麼?日本人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麼?就算花田咲是個叫花子,照樣一句話要你的命!大區長,怎麼審怎麼問,以你為主,兄弟沒能耐奉陪。”
姚硯田皺著眉頭:“張司令,你說的話都是事實。花田顧問官也明白,可這事兒為什麼落在你我頭上,你沒想想?”
“哦?”
姚硯田直視著豆腐張:“彌久王出事兒,花田咲擅離職守,這些事龍灣鎮人根本就一無所知。新京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要派特派員來過問此事?”
豆腐張瞪著蛤蟆眼愣怔半天,一拍桌子:“是啊。我為答謝總理大人對我的獎賞的確去了新京面見總理大人。可是我根本沒說過這些事兒啊。這怎麼能算在我的頭上?”
姚硯田:“我的恩師羅先生已經老邁昏聵,在家養老。本人也少有來往,審問誰都是走過場。其他的,我也無暇多想。”
豆腐張就沒喝醉就嚇醒了!花田仲把自己從三姓調回龍灣鎮,這是沒安好心哪。自己在總理大人面前說花田仲的壞話,看來都被他猜到了。
他得想辦法,極力撇清自己。
從協和飯莊出來,他也沒回吹簫坎,卻去了憲兵隊,求見鬼冢真雄。
要查清彌久王離開白家園子真相,只有池上龜介最清楚。豆腐張本人不敢審問池上龜介,但鬼冢真雄是他的頂頭上司。
鬼冢真雄收了豆腐張的厚禮還真辦事,當天就把池上龜介弄到司令部一同審問。
對於彌久王怎麼走的,池上龜介也知之不多。因為來迎接的是第八師團的汽車,現在的第八師團遠在東南亞,誰能去調查?唯一特殊的就是,彌久王臨行前夜,有個看護婦深夜出營,在東門還打死四個哨兵。這個看護就是剛從大東亞調到白家園子的牧村香奈!
豆腐張得到此訊如獲至寶,激動得心亂跳,喘粗氣呀。
牧村香奈是花田咲、花田仲的鐵桿兒屬下。如果是牧村香奈把彌久王的行蹤洩露出去,那連花田仲都脫不了干係!
只要有一點線頭我就咬死你個癱巴喇花田仲!
審訊室在大東亞醫學研究所的東廂房,房門外是黑色暗條紋的鐵骷髏屬下,院門外才是黑色警服的警備隊。
姚硯田和豆腐張坐在正位上,花田仲的輪椅卻在側面靠窗的位置。花田咲坐在對面門口一側的正中央。
姚硯田問道:“花田督拓,從本年八月十七日,直至本年九月十五日,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我一直在黃花甸子開拓團督促秋收。這期間有三次離開,前兩次是去瀋陽東拓總部述職。最後這次是去新京參謀部聽取一些通報。回來的第三天上午,我就被關到這裡來了。這些行動都有記錄,黃花甸子開拓團有人證,你們可以調查。”
花田咲說完就有人把一份檔案交給姚硯田。
豆腐張:“花田小姐,你去新京來來回回十來天,什麼通報會用這麼長時間?”
花田咲:“先是關於珍珠港、東南亞的戰況,接著是關東軍近期的調動,新京乃至滿洲的兵力部署。怎麼,這些我也得向您張司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