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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成,你居然敢打我!”三嬸哭著對三叔吼道,臉上已經是一道道鮮紅的掌印。
“打你怎麼了,”三叔又往三嬸臉上打了一個巴掌,直接將巴掌打到了地上,“連這個的侄子都要毒死,這麼惡毒的女人留著做什麼!”
三嬸嗷嗷大哭,然後沙啞著嗓子咆哮:“那你打死我呀,反正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被他剋死的。事實還不夠明顯嗎,大仁他就是個剋星!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家裡都會死一個人。咱爸、大哥、大姑、小叔家都有人死了,今年就要輪到我們家了!”
“你住口!”三叔怒指著三嬸咆哮道。
“我就是要說,”三嬸像是個深宮怨婦一樣,“大仁這個剋星一天不死,我們家遲早就會家破人亡。”
“閉嘴!”三叔衝上前對三嬸拳打腳踢。見此情景,一旁的王大仁心裡面極其的難過和自責,同時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心想著要是沒有他的話,家裡面的人是不是會一直幸福圓滿地生活著。
遭受到毒打的三嬸痛哭大叫,與此同時怒瞪旁邊六歲的王大仁:“是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這個剋星!”
三嬸說話時惡毒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王大仁的心,也讓那時候六歲的他嚇得退到了牆角,連哭都不敢哭。
這時候,三嬸的哭聲招來了家裡其他的人。
王大仁的爸爸和四叔連忙將三叔拉走,奶奶和媽媽則將三嬸扶起來。
“守成,你居然打媳婦,是不是出息了呀,真是丟盡了我們王家的臉!”奶奶痛心疾首道。
“娘,”三叔仍舊很是氣憤,“你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嗎?她想要。”
三叔欲言又止,似乎意識到將此事說出來不妥。
“想要什麼?”
“娘,”三嬸突然不哭了,面色有些冷酷可怕,“我要殺了大仁!他一天不死,我們一家人遲早都會被他剋死!”
三嬸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萬分震驚。尤其是王大仁的媽媽,嚇得全身顫抖。她一把將三嬸的手甩開,走過去抱住了蜷縮在牆角的王大仁。
“孩子,你沒事吧?”媽媽哭著問年幼的王大仁。
“作孽啊,”奶奶抬起手打了一下三嬸,“虎毒都知道不食子,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三嬸跪到了地上,緊緊抱著奶奶的腿委屈痛哭道:“娘,大仁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喜歡他喜歡得不了了。可是自打他出生之後,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家裡都會有一個人死。大哥、大姑還有小叔家都有人死了,明天就是大仁的生日,輪到我們家的人被剋死了。”
奶奶搖了搖頭,然後癱在了地上,望著六歲的王大仁,泫然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能這麼做呀。”
畫面隨之一閃,悲傷的哭泣聲再次在王大仁耳中響起。
家裡大廳的草蓆上,躺著的是三嬸的屍體。在這一年王大仁的生日,三嬸一大早就要帶著兒女回孃家。然而剛走出村口,就被一輛路過的水泥車撞到當場身亡。
跟前面幾場夢一樣,最終三嬸的屍體從地上站了起來,向王大仁索命。她那可怕的眼神,深深地記在了王大仁的心裡。
“王大仁,是你害死了我!”三嬸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死了大家。”這前幾次夢境不一樣的是,這次王大仁承認是自己害死了家人。
黑暗降臨,在夢境中,王大仁又一次經歷著痛苦的死亡。
......
夢境消失時,王大仁不再喘氣,也不再哭泣!
然而,這時候,哭聲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
“不,不,不!”他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緊閉,不去看也不去聽。
不知過了許久之後,突然他捂住耳朵的雙手被一股力量掰開。他抬起頭,只見是他的三叔。
確切地說,是三叔的屍體!
“三叔!”王大仁用哀求可憐的眼神看著三叔。在他印象中,除了爸媽和奶奶之外,就數三叔最疼他的了。
然而,三叔還是用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大仁淚雨如下。三叔是在七歲的時候上吊自殺死的,上一年三叔還阻止他喝下有毒的芝麻糊救了他一命。
“去年的時候我就不該阻止三嬸毒死你,”三叔道,“如今害得我家破人亡,一對子女無人照顧。”
聽三叔如此說,王大仁的心徹底崩潰了。
黑暗降臨,死亡的感覺再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