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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仙界最高的地方,是位於西部的雲山。
一大片連綿起伏的雲山之中,數仙門星辰閣所在的區域最高;而星辰閣內無數大小不一的樓閣之中,又數掌門所住的觀星閣位置最高。
可以說,觀星閣乃整個下仙界最高的地方。它的上空,便是上仙界西邊的盡頭,因此可以直接看到整片星空。
仙人向來認為,這世上所有的事情在發生之前都會有徵兆。透過觀星象,便可知曉徵兆,儘可能減少劫難帶來的傷害和損失。
星辰閣的產生,就是為了研究星象而獲取徵兆。由於星河浩瀚,加上凡界航天科技的發展帶來新的認知和觀測儀器,觀察星象的權力不再僅限於某些先知,因此星辰閣漸漸從一個僅有幾人研究的部門變成了一個學院,到如今的八大仙門之一。
身為星辰閣的掌門,一頭白髮的觀夜平日裡不需要掌管事務,他所需要做的事情,是和他的親傳弟子們時刻留意著星象的變化。
“師父,有意象!”觀夜的大弟子望海驚呼,他在使用從凡界運來的天文望眼鏡留意著星象。
正在閉目打坐的觀夜連忙睜開眼,然後起身走到大弟子身旁。
“師父,”望海向旁邊挪了一個神位,“你看東南邊,整片星空似乎在隕落變暗。受此影響,中庭上空帝星座甚至整片都有變在變暗。”
正透過望遠鏡觀察的觀夜點了點頭,然後收回視線低下頭,掐了掐手指。一陣之後,兩道精光霍然從他雙眼中射出。
“倉靈山有衰敗之勢,莫非是蒼山之女天劫要至?”
獲知此徵兆之後,觀夜立即連夜乘坐大鵬前往上仙界去見仙帝。
在仙帝的寢殿內,他見到了仙帝,便將剛剛獲知的天象徵兆告訴給了仙帝。
一直低頭望著棋盤的仙帝抬起頭來,眉頭微皺道:“你是說幽蘭那丫頭動了凡心?觸發了她的飛昇大劫?”
“應該沒錯,”星辰閣掌門觀夜道,“據臣的觀察,倉靈山氣數在流失,整個仙界都受到影響而氣數減弱。陛下,蒼山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堵上了倉靈山所有的氣數。而倉靈山又與上仙界相連,若到時候幽蘭抗不過天劫,整個仙界都會因此氣數遭挫,給魔人可乘之機。”
仙帝從位置起身,走到觀夜面前,問道:“那依觀掌門的意思,朕要該如何是好?”
“上策是將蒼山父女二人逐出倉靈山!”觀夜建議。
仙帝十分玩味地“哦”了一聲,沉吟半晌後道:“蒼山當了倉靈山的掌門也有幾百年了,如今正是當打之年,可以說他承運了倉靈山至少一半的氣數。若是將他和倉靈山切割,無異於毀了倉靈山。所以,你這上策,實乃下策!”
見仙帝如此反應,觀夜臉色變得鐵青,當即說道:“仙帝所言極是,是臣想得不夠周全。”
“好了,說說你的中策吧。”
“在谷幽蘭大劫到來之際,切斷上仙界和倉靈山的連線。這樣即便到時候其渡劫失敗,也能保住上仙界氣數不受影響。”觀夜謹慎說道。
“上仙界的靈氣,來自於倉靈山連天池逆流而上的水。若是切斷了連天池,雖然保證上仙界的氣數,但也減弱了上仙界的靈氣。此外,一旦倉靈山因為幽蘭渡劫失敗而衰敗,如此一來,至少要等百年之後,連天池才再有水流入。這上仙界數百上仙,十萬天兵天將何來靈氣以固仙體?”
聽仙帝如此說,觀夜啞然失色。他這才意識到,他面見仙帝有些操之過急了,應該先權衡所有利弊之後才是。
“不過,此策比剛才好多了,來,說說你的下策。”仙帝又道。
“這!”觀夜面露猶豫。
“但說無妨!”
“傾盡上下仙界所有氣數,助蒼山之女渡過天劫。只要其安然度過此劫,整座倉靈山和上仙界將氣數大漲。”觀夜道。
“那你覺得有幾成把握?”仙帝問。
“八成!”觀夜回答,“不過有二成可能,仙界將不復存在。”
“為了幽蘭一人,你覺得這麼做值嗎?”仙帝又問。
觀夜搖了搖頭:“臣不知!但無疑這是下策。”
“好罷!觀掌門還有其他事要稟報的嗎?”
觀夜搖頭,隨即便離開。
仙帝返回到棋盤前坐下,面露怒容。他本對上一步棋感到滿意,沒想卻遇到了意外。
“幽蘭那丫頭是因為誰動了凡心?不會是零號吧?”
盯著棋盤想了許久之後,仙帝派人招來了連天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