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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那條拔地而出的樹藤,王大仁當即止住了向前穿行的步伐。
他收回了已經粘在前方一棵大樹上的蛛絲,啟用天眼看向底下。
沒一會後,那條樹藤上又分裂出許多根樹藤,除了加粗之外,給王大仁最直觀的感受是——一個人形的輪廓在他面前顯現。
最終,一張巴掌大的蘿莉臉龐出現,就這麼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全身都是由樹藤組成的少女。
看著樹藤少女頭頂的幾片綠葉,王大仁突然不禁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那樹藤少女問道,聲音確實是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感覺到有些出入的王大仁收住笑臉,心裡一下子便覺得這樹藤少女不可愛了。
“頭頂一片綠,你應該是很大度的人。”王大仁道。
“為什麼?”那樹藤少女又問,此時的聲音變得細膩清脆了許多。
“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你最終都會選擇原諒他呀!”王大仁解釋。
樹藤少女陷入茫然,完全是不知所云。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被囚禁在封印裡太久的原因,跟人類溝通變得困難了。
她看向王大仁,眼中閃過一道異光,心想著這可不是一般的人類。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她能感覺到他的真氣,卻也聞得到他身上若隱若現的妖氣。
“你是誰呀?”王大仁這時候才問道。
“你就是你口中那個山神!”那樹藤少女回答。
王大仁一怔,隨後嘆道:“還真有山神呀!不過,我聽別人說,你是山妖才對啊!”
“屁!”那少女突然大罵一聲,“如果你有敬畏之心,那我就是神;如果你沒有,我就是妖!”
“好有哲理的一段話!”
樹藤少女轉身,看向河東村的方向:“這山洪,是我發動的!”
王大仁大吃一驚!
“不過我是照你的意思做的,”樹藤少女回過頭來,“昨晚我可是親耳聽見了,你冒充我身份對河東村的人說,如果他們過了正午沒有到河西村下跪道歉,就發大水淹了他們村。”
王大仁長大嘴巴呆住了,然後面無表情道:“我不過小打小鬧嚇唬嚇唬他們,可不想像現在一樣弄得他們家破人亡,這個鍋我可不背。”
樹藤少女白了王大仁一眼!
“昨晚你也在,我居然沒有一點察覺!”
“因為我被囚禁在封印裡呀,”樹藤少女眼色幽幽道,“本來我被施加了三道封印,第一道是廟裡的那尊穀神金身,你把金身毀了;第二道是廟的圍牆,也被你推倒了;最後一道也是最難破的是廟底下的五行封印,原本我是不抱希望的,沒想到你卻引入紫色天雷陣打破了這封印。”
王大仁啞然,心想著可真是夠巧合的。他砸穀神金像,推倒圍牆以及引入天雷都是別有初衷,沒想到卻打破了這樹藤少女的封印。
“看來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他嘆道,“對了,當初是誰把你封印在底下的,不會真的是穀神吧?”
樹藤少女搖了搖頭:“是穀神的大弟子凡真。我打不過他那隻坐騎,就被囚禁在底下了。”
“你說的是昨晚的那頭牛嗎?”
樹藤少女點了點頭:“就是它!不過你已經幫我把它除掉了!”
“我沒想過幫你呀!”王大仁心想,不過並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
“凡真為什麼要將你關起來呀?”
樹藤少女臉色一陰,目露兇光,顯然是對這段過往耿耿於懷。她向前兩步靠近王大仁,抬起頭看著王大仁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王詩全的後人?”
聽到樹藤少女提到自己爺爺的名字,王大仁深感意外,“你認識我爺爺?”
那樹藤少女的目光變得滄桑:“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不到十歲!”王大仁驚呼,心裡面在算著,他爺爺十歲的時候,應該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和我爺爺之間不會是。”
樹藤少女怒目而視,接著將樹藤形成的手刺入到王大仁胸口裡面。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樹藤少女將手收回,然後若有所思道:“我在這裡呆了將近兩百多年,見證你們河西和河東兩座村的興起和變遷。你剛才不是問凡真為何要將我囚禁在此嗎?是因為你!”
“我?”王大仁難以置信地手指向自己,“關我什麼事!這個鍋我也不背!”
“原本,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