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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寧韶明的話,不讓他拒絕這個話題,“寧中隊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方便形容一下嗎?”
寧韶明頓住了一下,眼裡的冰塊慢慢化開了。
常笙畫心裡有數了,寧韶明和寧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相處得不好,但是他早逝的母親留給他的記憶卻是正面的。
寧韶明回憶了好一會兒,才道:“她是個好女人。”
常笙畫在內心點評——在他的童年裡,母親的角色扮演著他的引導者,襯托了旁人的醜陋,死亡也讓她在寧韶明心中變得愈加神化。
寧韶明繼續道:“她長得很好看,是那種很傳統的女人,好像從來都不會大聲說話,喜歡藝術,會彈鋼琴,愛捧著書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翻,別人挑釁她,她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但是她也很堅強,哪怕過得不好,我也沒有見她哭過……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太小了,她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他本來不想說那麼多的,但是太久沒有人跟他提起他的母親了,一旦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常笙畫點頭——看來母子倆在寧家過得並不好,而且寧韶明看似輕佻粗魯,很多習慣卻能看得出他母親的影子,自有一種優雅從容的姿態。
寧韶明使勁地捕捉著記憶裡的畫面,眯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迷離,“她最喜歡白玫瑰,每天都在花園裡親自打理著,那是一種很嬌貴的花,她花了很長時間去打理,好像沒別的事情值得她在意了,有一次我折了幾支白玫瑰去玩,她沒罵我,只是看起來很傷心……我那時候總是不明白她在傷心什麼。”
常笙畫若有所思——在小寧韶明眼裡,白玫瑰大概是奪走他母親關注的東西,他只能用別的方式來引起母親的注意,而在少年時期,除了出色以及墮落,還有什麼更容易讓人關注呢?
這也可能是他被傳為暴力傾向的原因之一。
“她好像過得不太好,印象裡,我沒見過她孃家的人,她只有我……”寧韶明忽然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冷不丁的就住了嘴,眼神很複雜。
常笙畫就在這時出聲道:“你想她嗎?”
寧韶明原本升起的防備心瞬間又被打碎了,他垂下眼眉,輕聲說:“想。”
彷彿怕對面的人不相信,他重複了一遍:“我想她。”
但是那個被他懷念著的女人躺在了墓碑下,永遠不可能回應他了。
這一晚聊完之後,寧韶明彷彿跟鬧彆扭了似的,躲了常笙畫好幾天。
計芎他們見狀,百思不得其解,在詢問寧韶明未果的情況下,只能來找常笙畫了。
“教官,”計芎撓著後腦勺,“你和老大又吵架了?”
“沒有啊。”常笙畫說。
劉興表示不太相信,“那老大怎麼又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是嗎?”常笙畫笑眯眯地道,“可能是害羞了吧。”
計芎等人:“……”
他們想象了一下他們矜傲跋扈的老大害羞的樣子,紛紛打了個冷戰。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過了差不多三五天,寧韶明才把自己的偶像包袱放下來,跑到常笙畫的辦公室裡,給了她一份假期申請單。
“我要這個做什麼?”常笙畫愣了一下,不解地問。
寧韶明也跟著愣住了,“申請年假啊,還能做什麼?”
常笙畫更疑惑了,“什麼年假?”
寧韶明無語地看著她,“過年啊,教官同志,你是把日子都過糊塗了嗎?”
常笙畫看了一眼日曆,這才恍然想到她來殲龍的時候就已經是年底了,這又過了一個多月,眼看著沒幾天就是農曆春節了。
“前幾年殲龍過年都要留守,今年難得沒安排任務,我打算讓他們能回去的都回一趟,心情好了,來年就狀態就好了,”寧韶明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道,“最多可以批大半個月呢,你剛來,也能批個七八天的。”
常笙畫忽然問:“你呢?你回去過年嗎?”
寧韶明一臉淡定地道:“回去做什麼?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總得留下來以身作則值班吧。”
常笙畫把假期申請單丟一邊去了,“哦,我也不回去。”
寧韶明眼睛一眨,有點出乎意料,“為什麼?”
常笙畫也很淡定地道:“作為教官要以身作則,留下來值班。”
寧韶明無語地看著她,“說得跟真的似的。”
常笙畫瞥他一眼,“你也說得跟是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