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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名人說過,內心豐富又執著的人容易孤獨,感情匱乏的人總說是寂寞,情感和物質都匱乏的人就會無聊。
常笙畫覺得寧韶明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缺乏物質,而且這種無論出了什麼事都能百折不撓、像是個小獅子一樣哪怕又撕又咬也要豁出去的性格,其實也很難做到情感淡漠。
不僅如此,他還內心敏感,極重感情,看似不擅為人處世,但是又把事情的本質看得很通透,只是沒有處理的能力罷了。
他大抵就是人們常說的,越清醒越孤獨的那種人,所以寧韶明寧願把自己過得糊塗點,就算“逃避”這個詞並不是那麼好聽,可是在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防禦機制。
人人都會有類似的舉動,有時候在心理治療中,治療師甚至會鼓勵一部分病患採用這類防禦機制,減少心理壓力,才能達到心理復健的作用。
不得不說,在面對童年的悲劇以及殲龍上一次任務失敗的心理創傷時,寧韶明養成的這種本能救回了他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沒有讓他崩潰,真的變成一個有反/社會人格障礙的患者。
不過長期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逃避多了,面對危機就會越來越無措,常笙畫可以肯定如果殲龍大隊再出什麼事情,寧韶明很難再這麼逃下去了。
常笙畫在漫天煙花中,暗自做了個決定。
滿車的煙火爆竹一通玩下來,還要烤個肉喝點酒,殲龍的隊員們鬧得挺晚的,氣氛也十分熱烈,掩蓋住了不能回家團圓的傷感。
當然,留下來的也多半是隻能說“殲龍是我家幸福靠大家”的隊員。
難得開放禁令,大家夥兒都喝嗨了,李巖南拉著幾個隊員圍著篝火又唱又跳的,還要拉寧韶明入夥,被寧韶明踹了一腳,嘻嘻哈哈地跑開了。
在場的人裡,估計就只有常笙畫是清醒著的了,哪怕是一向剋制的趙素林和不怎麼沾酒的辰津都是暈乎的。
寧韶明拎著一瓶酒走向常笙畫,中途還差點兒被石頭絆倒了,搖搖晃晃的又穩住了,走著一條歪曲的直線,跑到常笙畫旁邊坐了下來。
常笙畫正在拿著手機玩超級瑪麗,抬頭看到他,隨意問了句:“醉了?”
寧韶明“嘁”了一聲,“想放翻老子?還差得遠呢!”
常笙畫一聽,就知道他沒醉也半醉了,“注意素質,寧中隊。”
寧韶明不滿地道:“就你事兒媽,說個‘老子’都不行麼!”
常笙畫扯開嘴角,“問問你老子答不答應你天天說自己是老子。”
寧韶明被她的話繞得有點暈,想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格他老子的,管得著老子麼!”
常笙畫無語地看著他。
寧韶明又開始給她倒酒,“大過年的,怎麼能不喝個痛快?來,乾一杯!”
常笙畫表示敬謝不敏,“喝什麼喝,我倒了,你們準備睡雪地裡?”
寧韶明哈哈笑了兩聲,“怕個屁,又不是沒睡過。”
常笙畫明白了,寧大少起碼八分醉,已經放飛自我了。
想到這裡,常笙畫便把手機收了起來,拿起杯子和他幹了一下,“來,喝。”
寧韶明果然上當了,拿著瓶子就開始咕嚕咕嚕,而常笙畫只是用杯子碰了碰唇,壓根就沒喝。
“喝這麼猛?”常笙畫仗著他現在眼花,連裝模作樣把酒倒掉的動作都懶得做,只是問:“不高興麼?”
寧韶明馬上道:“怎麼會不高興?大過年的,好酒好菜好兄弟,我為什麼不高興?”
三個反問句,反而透著和話中意思截然相反的含義,常笙畫笑了笑,“你在想什麼?”
冷不丁轉移的話題,讓寧韶明的腦子一時半會兒不太轉得過來,好半晌才道:“煙花真好看。”
常笙畫抬頭看了一眼,是李巖南又找到扒拉出小半箱倖存的煙花,哇哇亂叫著在點火,一個紅點飛竄上天,炸開萬千奼紫嫣紅。
常笙畫便點了頭,“挺好看的。”
“她喜歡這個,”寧韶明掰著手指給她算,“白玫瑰,煙花,咖啡,油畫,她都喜歡,那些人怎麼說她來著?文青……嗯,文藝青年。”
常笙畫明白他說的是他的母親,而資料裡的確是有說過寧家早逝的主母是個才女。
寧韶明的眼睛裡倒映著燦爛的火花,眼底卻也藏著最深沉的暗色,掩在醉眼朦朧中,看不太真切。
“那時候京城還沒禁菸花爆竹,一過年,到處都是亮堂堂的,被煙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