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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寧韶明還大鬧葬禮,被寧景侯禁足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寧景侯這麼多年一直保持單身,沒再另娶他人,倒是讓外人沒法說他薄情之類的。
北秋墓園算是京城之內比較昂貴的墓園了,環境挺清幽的,一排排白色的墓碑被定時打理得纖塵不染,即使家人親友不來掃墓,也不會出現墳頭草高三丈的現象。
一直走到墓園深處,寧韶明才停在其中一塊墓地前,盯著上面的照片發了一會兒呆。
片刻後,他低聲道:“媽,我來看你了。”
常笙畫循聲看過去,只見墓碑上放著一張黑白遺照,裡面的女子很年輕,穿著旗袍,盤著頭髮,氣質溫婉,長相極美。
寧韶明大抵就是遺傳了她的相貌,只是沒有傳承她的氣質,帥得近乎浪蕩輕佻。
常笙畫說了一聲“伯母好”之後就沒再開口了。
寧韶明有些恍惚地站在墓前發呆,千言萬語無法訴說,只能沉澱成眼底那抹最深沉的哀色。
常笙畫找了個藉口去附近晃悠了幾分鐘,其實是給寧韶明留點空間,順便檢查四周有沒有不明人士。
出了餘慶慄和胡小戈那單子事之後,她一直就有點疑神疑鬼的。
轉了一圈回來,常笙畫遠遠就看到寧韶明坐在墓碑前面,微微蜷縮著靠在墓碑上,像是孩子迴歸了母親的懷抱。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彷彿已經在冰天雪地裡行走了很長時間,失去了感知的能力,只能面無表情地迎接風雪。
常笙畫鮮少看到飛揚跋扈的寧大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哪怕是上一次她刻意摧毀對方的意志力,讓他看清自己在領導殲龍大隊上的失敗,他也只是滿腔仇恨和憤怒,沒有這種像是氣球被戳破的放空感,好像力量被掏空,他沒什麼力氣重新站起來。
常笙畫想了想,乾脆走了過去。
男人都不喜歡在女人面前露出脆弱的神態,尤其是這個女人叫做常笙畫。
所以她一靠近,寧韶明就收起了臉上的虛弱,若無其事地道:“怎麼突然跑了?怕我媽找你算賬啊?”
常笙畫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讓你媽來唄,我正好跟她聊聊她兒子的糟心事。”
寧韶明一下子想到她拿捏著自己不少把柄,登時就蔫了,“別在我媽面前亂說話啊!”
常笙畫輕笑一聲。
寧韶明又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問:“你說會暫時留在殲龍,是真的?”
“不然呢?”常笙畫反問,“等著何上將想方設法給我塞官職?”
寧韶明眨了一下眼睛,“……那你為什麼不考慮當指導員?”
常笙畫笑了笑,“我怕把你們逼瘋了。”
寧韶明沒好氣道:“你的話裡就不能有一句真的?”
“好吧,”常笙畫聳了聳肩,“我有我的計劃,很顯然,我的計劃裡不包括留在軍隊。”
寧韶明又默了幾秒鐘,“你說過,但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常笙畫不置可否,“我不怎麼愛開玩笑。”
寧韶明看著她,“那你什麼時候會走?”
常笙畫想了想,“等你獨當一面的時候吧。”
寧韶明似乎有些困惑,“你為什麼要一直幫我們呢?”
常笙畫笑了一下,“別太太真了,寧中隊,要付報酬的。”
寧韶明問:“什麼報酬?”
“現在保密,”常笙畫搖頭,“但我保證你們力所能及。”
寧韶明覺得她身上太多秘密了,也知道他們的秘密,可是她什麼都不說,寧韶明覺得挺沒意思的。
常笙畫看出他的想法,道:“聊聊唄。”
寧韶明垂下長長的眼睫,“我現在沒興趣跟你玩醫生病人遊戲。”
“不是心理會談,”常笙畫說,“就朋友之間的聊聊。”
寧韶明有點詫異,“朋友?”
常笙畫想了想,“勉強算吧。”
寧韶明還真的挺驚訝,他覺得常笙畫這個人性格太獨,他都懷疑過她有沒有知己朋友,沒想到自己勉強算是一個了。
他試探性問道:“那聊聊你的事?”
常笙畫問:“哪方面的?”
寧韶明思索片刻,“家庭方面的?”
常笙畫沒拒絕,組織了一下語言,“常家家主克妻的事情,你知道吧?”
寧韶明點頭。
常家家主叫常宮錦,繼承了常家百年家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