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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函良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甚至懷疑坐在他對面的金先生都能注意到他的心臟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但實際上金先生只是盯著被押進來的那個病人,沒有把注意力分給袁函良。
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臉色蒼白而身形消瘦的男人。
寬鬆的病號服就像是掛在了骨頭架子上似的,輕飄飄地隨著他被拖拽的動作而微微揚起,束縛衣困住了他的動作,像是在防備一個隨時會暴起的暴徒。
可是他四肢無力,腳步踉蹌,眼神呆板,看起來比一個小孩子還要脆弱且無害。
袁函良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過,試圖分辨這個男人和記憶裡的照片能不能對應得上。
……事實上,從輪廓到身形都找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袁函良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金先生卻很謹慎,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對外界好像沒什麼反應的男人,然後就站起身來,示意其他人帶著這個病人跟他走。
袁函良急了,下意識喊道:“金先生!”
金先生側過頭來,冷淡地看著他,隨口敷衍道:“抱歉,袁先生,我恐怕得先離開了,放心,看在付珩少爺的份上,我們會幫你善後的。”
袁函良當然不需要金先生來善後,心裡也明白他就是在忽悠,可是眼看著那個病人就要被金先生帶走了,袁函良竭力想要保持住鎮定的一面,做出吊兒郎當的姿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他卡殼了一下。
金先生是多疑的人,他幾乎是瞬間就流露出了懷疑的神態。
袁函良的腦子從來沒有轉得那麼快過,他的目光微微偏移,“常老師……”
金先生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袁函良心知自己賭對了,他用嬉笑且頤指氣使的語氣說:“起碼你得跟我說說常老師在哪裡吧,好不容易有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我可不想浪費了。”
金先生輕微地蹙了一下眉,他顯然不喜歡袁函良這種嬉皮笑臉的態度,更難以容忍這種少爺脾氣的蠢,笑容慢慢地變淡了,“我說了,她挺好的,袁先生不用太擔心。”
“你這人怎麼說話含糊不清的呢,直接說人在哪裡不就好了麼,還什麼不用擔心,沒見著人,我哪裡知道她怎麼了……”
袁函良喋喋不休地抱怨著,隨著這羅裡吧嗦令人生厭的話語,袁函良已經在眾人的注目下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金先生附近。
金先生以為袁函良是想靠近來跟他說話,厭惡地對旁邊的下屬擺了一下手。
那個下屬抬起手臂就把袁函良格開了。
“呀!”袁函良故作一個踉蹌,狀似無意地撞在那個木訥呆板的病人身上。
那個病人本來就站不穩,攙著他的人也沒太用心,袁函良這麼一撞,兩個人竟是骨碌骨碌滾在一起,跌到了角落裡。
金先生臉色一變,“攔住他!”
但他的命令下得太晚了,袁函良將這個病人懶腰一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身後的牆壁上一靠,這牆壁登時變成了電視劇那般的翻轉門,將他們兩人吞了進去。
金先生的下屬追了上去,用力拍了幾下門,卻連縫隙都沒有找到,這面牆壁就像是一面真正的實心牆壁似的!
——療養院建立那麼多年,關押眾多有精神病人的罪犯,自然就有相關的後手。
金先生不被常笙畫逼得加快行動速度,那麼他過兩天也許就能從療養院高層那邊套出話來,然而此時此刻,他只能臉色霜寒地盯著這面牆壁,他的下屬噤若寒蟬。
除非那炮彈來轟,不然這牆估計都是不會倒的了。
“金先生……”有人急匆匆跑過來,小聲地道:“資料都複製完了,車子也在外面等著了,我們立刻走吧。”
金先生有點不甘心地盯著那面牆壁。
他複製的資料可以同時威脅軍方和世家那邊暫時別動他,可是這威脅不了常笙畫和寧韶明,他們是世家中人卻對世家的利益沒興趣,他們屬於軍方但是軍方奈何不了他們,如果他們二人聯手,金先生就算是逃開了大勢力的追殺,也會被這兩口子聯手幹掉的!
只有還活著的蠻子可以牽制常笙畫,從而牽制她背後的寧韶明,甚至是You-Know-Who和殲龍大隊!
然而這一切,都被一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傢伙給破壞了!
金先生儒雅有禮的外表幾乎撐不住破土而出的狠毒。
“金先生?”他的下屬用催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