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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卻是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死得其所,夫復何恨,他離開的時候一定很高興。”
——他和厄運相對抗,哪怕最後為此而死,他都毫不猶豫。
寧韶明沉默了一會兒,“你說得對,他一定很高興。”
也許這麼說有點自我安慰的意思,可是鳩頭犧牲在了這條對抗黑色產業鏈的半道上,無論最後他是怎麼死的,無論他又做了什麼樣的選擇,這些年能夠在金先生的折磨下仍然活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份抗爭的勇氣已經是英雄的標誌了。
他們這些生者所能做的,不過是尊重他的選擇罷了。
有時候,死亡可能並不是一種逃避,而是一種慘烈血腥的自證之道,沒有偉大或者是值不值得之說,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不一樣的,沒有人能夠指責這些犧牲在抗爭路上的英烈。
萬克澤看著常笙畫和寧韶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抱歉,是我們疏忽管理了。”
常笙畫搖了頭,“你們是有錯,但壞人的惡意,不應該讓還有良心的人來埋單。”
萬克澤笑了笑,“你們放心,金明銳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常笙畫也笑了,只是眼裡沒有半分笑意,“挺好的,記得別讓他死得太快。”
“……嗯。”萬克澤想起常笙畫那毫不猶豫的四槍,後背有點發毛,哪裡還敢說一句不中聽的話。
在萬克澤表示會把調查資料原封不動複製給他們一份之後,寧韶明和常笙畫就光明正大撂了擔子,手牽手出去溜達去了。
常笙畫注意到寧韶明有點心不在焉,便問:“怎麼了?難道是鳩頭的骨灰找到了?”
“沒,他們沒打電話過來……”寧韶明下意識地回答,然後遲疑了幾秒,他還是道:“常小花,你不高興的話就跟我說。”
常笙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目光,看著漆黑的天幕上點綴著的星辰,“因為鳩頭和蠻子?我是有點難過,不過這種情緒並不會困擾我太久,別想太多,嗯?”
寧韶明低頭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那你會後悔嗎?比如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回國之類的。”
“救世主這樣的角色不適合我,我一向領的是反派大BOSS的人設,”常笙畫半開玩笑道,但是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只有一派不起波瀾的平靜,“其實之前也覺得是我來遲了,可是我沒有時光倒流的能力,更不能未卜先知,與其在這些事情上懊惱,不如想辦法給他們報仇。”
寧韶明聽罷,點評道:“常小花,你真是個怪胎。”
常笙畫總算是笑了,真心實意的那種,“謝謝誇獎。”
寧韶明歪了歪頭,“不用謝,誰讓我就喜歡你這個怪胎呢。”
其實常笙畫很早就說過她的情感系統有點問題,寧韶明在相處過程中也見過她那種冷血動物似的冷情薄倖,所以常笙畫說她只是難過了一下下,寧韶明也不覺得奇怪,反而心裡更心疼了。
能讓痛苦閾值很高的常笙畫都覺得難過,那她該有多傷心呢?
寧韶明忍不住停下腳步,給了常笙畫一個遲到的擁抱。
雖然寧韶明沒說什麼,但是常笙畫也能感應到他的想法,無聲地彎了彎嘴角,反手也抱了他一下,再次道:“謝謝。”
寧韶明鬆開她,也道:“不客氣。”
話音落下之後,常笙畫和寧韶明在路燈下對視一眼,不夠明亮的光線將兩人的輪廓變得柔和起來,他們不由得輕輕地微笑起來。
有風捲過,夏季的氣息已經很明顯了,連風都不再帶有那份涼意。
氣氛實在太溫柔,寧韶明都有點不想破壞這樣的溫馨,可惜這會兒不太適合只做兒女情長的事情,寧韶明還是問道:“那個電話……”
他想了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招釜底抽薪的?”
常笙畫卻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十四行詩是給你的。”
寧韶明的心思還在今天的事情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常笙畫看著他的眼睛,說:“詩是送給你的,不是為了給暗示做鋪墊的……我只是剛好喜歡這首詩,所以想送給你。”
她喜歡的東西不多,僅有的都希望能夠分享給寧韶明,而十四行詩和莎士比亞成為了那個電話中暗藏的小提示,這真的是一個巧合了。
起碼在來療養院之前,常笙畫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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