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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桀驁不馴的樣子,看起來也不是好相與的,關一徑自然就沒有深究了。
常笙畫和寧韶明在一起之後,關一徑出於對常笙畫的關心,就去認真地關注了一番和寧韶明相關的各種訊息,慢慢也意識到自己以前走入了一個人雲亦云的誤區裡,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寧韶明道歉。
寧韶明有點意外,不過又有種情理之中的感覺。
關一徑這個人總是正直得過分,像是“循規蹈矩”四個字的代名詞,和寧韶明這種『性』子不邪但喜歡劍走偏鋒的人不一樣,如果知錯不認,對他來說大概是個天大的罪過吧。
所以寧韶明也沒客套,只是點了頭,“嗯”了一聲算是接受對方的道歉了。
他也沒什麼好委屈的,雖然那些流言傳得過分,不過寧韶明也沒有安分守己當個兵,最囂張的時期就差學孫猴子把軍部的天給捅穿了,直到被一場潑天鮮血洗禮之後,他才從血光裡撿起“沉穩”二字。
成長和蛻變的代價太大,他已經無意去追究當年那些紛擾是非誰對誰錯了。
寧韶明坐直身子,目光直直地探入關一徑的眼底,“其實我很好奇今年二月那次演習,笙畫把貓哥的事情跟你提了,但實際上那時候你已經見過貓哥,你就沒有想過跟笙畫說一聲?”
關一徑面『露』幾分難堪。
寧韶明的語氣很平穩,並沒有什麼譴責的意思,“她想過瞞著任筱鷗他們,但是沒想過瞞著你,我沒猜錯的話你懷疑過她,對吧。”
關一徑動了動唇,“我只是想想驗證一下”
“驗證她說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相?”寧韶明淡淡道,“你不信任她。”
關一徑只覺滿嘴苦澀,“花姐是我的恩人,貓哥也是,我不知道我能信任誰。”
他比常笙畫更早接觸到苗鳳纖,但是第七小隊倖存的兩個人卻各自為政,本來對他們極度信任的關一徑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之中,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他知道常笙畫和苗鳳纖之間必定有一個人出了問題,但是關一徑不知道真相,只能兀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與其說他不信任常笙畫或者是苗鳳纖,不如說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了。
本該死去的人還活著,本該聯盟的人互不相干,後來常笙畫又只將一部分真相告知於他,只提及關韞莊的時和貓哥苗鳳纖有關係,但是涉及到很多當時未解的謎團,常笙畫沒有說得太仔細,有不少地方都語焉不詳。
關一徑的整個世界天翻地覆,他震驚又倉皇,下意識就將內心的惶然藏了起來,臉『色』如常地在常笙畫面前裝出驚訝和悲傷。
他也不是不懂事的少年人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就算他『性』格正直,但是成年人該有的情緒掩飾能力還是有的。
他騙過了當時因為覺得愧疚而沒有仔細觀察他的常笙畫,或者說常笙畫沒想到關一徑會瞞著她,更沒想到苗鳳纖隻字不提自己見過關一徑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他利用了關一徑,不齒於自己的行徑,更不敢在本來就憤怒的常笙畫面前展現他更多的卑劣。
說到底,心理學家也不會讀心術,習慣『性』評估一個人之後形成固定的印象,有時候反而容易馬失前蹄,常笙畫在外人面前少有失誤,面對自己人卻難免有些鬆懈。
等關一徑冷靜下來,發覺這件事做得有點對不起常笙畫時,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常笙畫開口解釋了。
直到上個月,苗鳳纖在他面前親口承認所有真相,關一徑才驗證了常笙畫的一言一語都沒有虛假,可是欺瞞已經造成,又怎麼能夠抹去了?
寧韶明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換做是我,也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
如果他當年死去的殲龍隊員突然活著跑回來告訴他誰誰誰是叛徒,那他肯定也下不了狠心來決定到底要信任誰。
“其實笙畫也不是怪你瞞著他,”寧韶明道,“她只是覺得既然你想自己了結那些恩怨,那就幹得漂亮點,拖累別人就罷了,把自己填進去,你讓她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關一徑眼眶一紅,“是我對不起她。”
寧韶明搖頭,“你只是對不起你自己。”
自己費盡心思賺來的生活有可能拐了個彎,拐去再也預料不到的遠方,誰知道是吉是兇呢?
即使榮耀加身,在得知關韞莊背後的真相之後,這樣承襲的榮耀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