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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角落,這才有點悚然地發問:“莫爺怎麼了?梁平宇真弄死她了?”
“沒死,”常笙畫道,“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一個大喘氣,讓剛鬆了一口氣的寧韶明差點兒噎著,“什麼意思?”
常笙畫的表情不怎麼好看,“我約了莫爺今天見一面的,這個時間點她就應該準備出門了。”
寧韶明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常笙畫點頭示意他腦補得沒錯,“金明銳猜到了我會怎麼做……他落網之前留了一手,把這件事通知給了梁平宇。”
寧韶明嚥了咽口水,“梁平宇想跑?”
“他還能怎麼跑?”常笙畫淡淡地道,“有金明銳在,他都跑不掉,更何況金明銳都認栽了。”
寧韶明不由得唏噓。
無論是莫爺故意弄瘋了梁平宇還是梁平宇自己瘋掉了,但他已經病了十幾年,早就喪失了在人群裡生活的能力。
寧韶明面露同情,“……他想跟莫爺同歸於盡?”
常笙畫點了點頭,“一把槍,先是打中了莫爺,然後他給自己來了一槍,不過被莫爺攔住了。”
寧韶明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混亂和不堪,沒有愛,沒有恨,只有無窮無盡的糾葛過往,連死亡都沒辦法斬斷。
寧韶明不欲評價莫爺和梁平宇的事情,便問:“那跟莫助理有什麼關係?”
常笙畫道:“他看到梁平宇跑出來了,梁平宇問他莫爺在哪裡,他以為對方的病情好轉了,就帶他去見莫爺,然後他身上的槍被梁平宇拿走了……他想讓我跟莫爺解釋一下,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梁平宇會偷他的槍。”
“額……”寧韶明欲言又止,“他說的是真的?”
這也太巧合了吧……作為莫爺身邊的助理,他的身手有這麼差,連一個病弱的人都能偷走他的東西??
果不其然,常笙畫聳肩道:“假的。”
寧韶明簡直愁白了頭,“那豈不是內憂外患?你確定莫爺死不了?”
他們昨晚商量了一晚上的計劃,莫爺的存在還是挺必要的,她的人品有待商榷,不過如果灰色勢力的頭兒換了一個人,那很多事情對常笙畫和寧韶明來說就不太方便了。
常笙畫倒是不怎麼著急,“去看看再說吧。”
為了配合常笙畫的計劃,莫爺就跟著梁平宇住在隔壁市,對外說是在修養,而療養院正處於兩個市的交界處,開車過去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金先生未必猜不出梁平宇目前人在哪裡,只是莫爺看得緊,梁平宇跑不動,金先生才會先來療養院這邊……不,也許這是梁平宇的建議,他短暫清醒了,跟金先生聯絡上了,可是梁平宇恐怕不是真的願意跟金先生走,和他一起收復梁家當年的地盤。
……他可能是想把三個人的恩怨就此了結了吧,金先生被捕,他和莫爺同歸於盡,最好的結局無非如此。
可惜,天不遂人願。
常笙畫單獨回到病房裡,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金先生。
金先生並不吃驚,反而道:“三十多年不見,他果然也變了。”
常笙畫短促地笑了一下,“也可能是你從來不瞭解他。”
金先生冷冷地看著常笙畫。
常笙畫很從容,“而且變的人是誰,金先生,你自己心裡沒數麼?”
金先生閉了閉眼,那些過往如同老舊的書卷一樣從他腦海之中掠過。
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生在黑與白不分明的灰色地界,卻因為莫薇汶的城府深沉而不願親近……而到了如今,他不過是成為了又一個莫薇汶罷了。
金先生嘲諷一笑,重新睜開眼睛,所有過往破碎開來,只剩下如今冷酷無情的他癱在病床上,像是被拔了牙齒爪子的病獸。
“也對,”金先生自言自語般道,“其實只有他是沒變的。”
變化的只是梁平宇對待他的態度。
常笙畫道:“有時候我很好奇,為什麼付家的掌權人不是你?”
據她所知,付家的千金曾經青睞於他,如果金先生做了付家的乘龍快婿,如今的付家當家是誰還不好說呢。
金先生之所以輸了,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不會謀劃,而是因為他手裡的牌不夠好,再怎麼力挽狂瀾也沒有用了。
“你都說了,付家的掌權人為什麼不是我,”金先生冷笑道,“你以為付家人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沒錯,他很能耐,可是一群蠢貨就是怕他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