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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心知肚明,但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常笙畫心想,她好不容易把小獅子和他的兵洗白,融入大集體,結果棋差一招就把曾經的勞動成果毀了個稀巴爛……
這對常笙畫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她自詡能夠為還不夠強大的寧韶明遮風擋雨,可是從未想過自己才是那個帶來風雨摧折一切的人。
寧韶明聽完常笙畫的解釋,還是有點懵逼,“你覺得事情真的有那麼糟糕?”
“時機不對,”常笙畫眼神晦澀地道,“你弟弟要出生了。”
這是寧韶明第二次聽到這個話題了,之前還是在萬家的時候,萬木華跟他提過這麼一句。
“所以?”寧韶明想了想,還有空用很輕鬆的口吻道:“原本我頂多就是打進一下冷宮,但是寧景侯搞了個兒子來噁心我,大家一起落井下石,然後我就悲劇了?”
常笙畫垂下眼簾,“不管錢蘿是怎麼搞出這個兒子的,肯定是你們寧家的種,不然寧景侯不可能給自己戴第二次綠帽……對,他不會真的扶持這個小兒子,但是你太不聽話了,我還在旁邊煽風點火,你比我瞭解他的性格,把柄到了手,他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來踩碎你的脊樑骨……”
然後坐等寧韶明上門去跪在他面前求原諒,滿足他那已經扭曲的報復慾望。
想象得到那個畫面,寧韶明的臉色不免冷了下去,“五大世家還有五個平起平坐的呢,他真的以為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逼急了我,我特麼就直接去萬家那邊落腳了!”
他的話從頭到尾都是帶著一股遊刃有餘的意味,好像不管是被世家軍方聯手封殺還是被寧景侯這個血緣親人算計都是能搞得定的小事,常笙畫的胸有成竹,他彷彿已經學了個十成十。
常笙畫不說話了,只是注視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寧韶明莫名覺得她是難過的,忍不住靠過去,抱住了她。
常笙畫沒動,但仍然不吭聲。
寧韶明絞盡腦汁地道:“雖然你推波助瀾了,但是我覺得這跟你沒什麼關係……說句老實話,如果你不藏起那份證據,被我拿到手了,不用你來折騰,我就主動跳出去當出頭鳥了。”
常笙畫還真的沒法兒反駁,半是嘲諷地道:“對,你那無可救藥的正義感……”
“其實我還是有點生氣的,”寧韶明盯著常笙畫的臉,“你明知道我很在乎兩年前的真相,但是你沒跟我說有這樣的證據,可以直接往他們臉上砸,逼得他們不得不徹查這件事,還我和我的兵一個清白——不是我的兵太大意,也不是我的決策左右了戰局,常小花,你替你老師討公道,那殲龍的公道呢?”
常笙畫沉默了。
寧韶明用指關節蹭了蹭她皺起來的眉心,“我知道這兩件事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為你老師是個人引起的失誤,從而導致了被人趁虛而入,本質上他還是有錯的,而殲龍這邊直接就是一個高層蛀蟲導致的超級事故……”
常笙畫心想小獅子還是看得懂這個局面的。
寧韶明嘆了一口氣,眼神幽深地道:“如果殲龍大隊想要追究這件事,就等於是逼著世家和軍方所有人——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得為自己的實質付出代價,對犧牲計程車兵道歉,而且,殲龍大隊還不是第一批因為類似的事情失去戰友的部隊,這筆賬算起來就太沉重了……”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硬逼著他們打自己的臉,那麼追究這件事的代價比You-Know-Who當年那件事要大太多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粉飾太平,別那麼計較,私底下總會有更多的補償,就像是粉刷過的歷史書一樣,大家看破不說破,你說我說得對嗎?”
常笙畫幽幽地道:“你既然知道,還說破來做什麼呢?”
寧韶明頓默,片刻後,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可是有些事情是哪怕粉身碎骨都要護住的,你怕寧景侯踩碎了我的脊樑骨,可我怕我自己挺不起這根脊樑骨。”
“寧韶明……”常笙畫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寧韶明搖頭,“可能我說話有點傷人……常小花,假如你說你愛我,結果回頭你就跟別的男人調個情上個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愛情嗎?同樣的道理,如果今天我不為我的兵討回這個公道,那我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老大,有什麼資格穿那套軍裝?”
“天塌了,比你個兒高的人都沒有站出去,你逞什麼能?”常笙畫閉了閉眼,“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流血才能解決的,但我不希望這個出頭鳥是你,你高尚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