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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詭異地沉默了,和掉進來的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幾秒鐘。
最終還是常笙畫先回過神來,她看著一個趔趄摔進來的男人,涼颼颼地道:“我還不知道,原來寧中隊有穿著病號服四處溜達,到女同志的房間門口偷聽的癖好。”
在房門口掉進來的男人——寧韶明披著一件軍外套,本來還在乾笑著,一聽她說話,當即就炸了毛,“你才有怪癖呢!”
常笙畫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樓醫生應該還沒給你解除禁足令吧?”
寧韶明乾咳一聲,“我這不是生龍活虎的麼,醫生都是那樣,有多嚴重說多嚴重,活的都能被他說成死的!”
不遠處的醫療樓裡,樓笑傾優雅地打了個噴嚏。
常笙畫似笑非笑道:“我一定轉告樓醫生,讓他多多注意自己的措辭方式。”
寧韶明頓時就苦了臉——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即將被樓笑傾完虐的未來了。
餘慶慄說了,女魔頭和樓軍醫的屬性不完全相同,但是在“鬼畜”這一點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寧韶明不理解什麼是鬼畜,但是仍然能透過這兩個魔性的字,領略到了那股詭譎的畫風……
常笙畫欣賞了一下小獅子苦逼的臉色,然後看了一眼他腳上的拖鞋,這才側過身子,示意他滾進來。
雖然現在才九月底,但是Z國北方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到了夜裡經常出現個位數的溫度,此時正是日夜交替的時刻,四周起了風,吹得人裸露的面板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寧韶明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趕緊閃身進到溫暖的屋子裡。
他也算是大病了一場,正是虛弱的時候,薄薄的唇顯得有些蒼白,英俊的臉龐上削弱了那份蠻橫的戾氣,凸出了幾分病態的美感,像是油畫裡輪廓分明的美男子。
常笙畫打量了一番寧韶明的模樣,然後倒了一杯熱水給他,還往水裡頭加了葡萄糖。
寧韶明喝了一口,發現是甜的,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常笙畫挑起眉頭。
寧韶明嘴角一抽,只好悶頭把水喝完了,但是身體的確因為這杯葡萄糖水而暖了起來,臉上也恢復了一些血色。
常笙畫這才坐了下來,問道:“有事?”
她一直就是這副“有事說沒事滾”的態度,寧韶明也不介意,正想說話呢,忽然就注意到了常笙畫眼底下的青黑,寧韶明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怎麼都不像是剛睡醒起來的樣子。
不遠處的書桌上還有一杯冷茶,茶葉渣子明顯堆得滿滿的,茶水已經冷了,在杯子的邊緣留下慘黃的茶漬。
寧韶明納悶地道:“你沒休息啊?”
常笙畫很隨意地道:“忙了點事,待會兒睡。”
寧韶明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擠出幾道皺褶,“都多少天沒休息好了,你還不睡,這是要成仙啊?”
常笙畫淡淡地道:“所以有話快說,你說完了,我就睡了。”
寧韶明氣悶地瞪她一眼,隨即就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就往外走。
常笙畫驚訝地揚起了一邊的眉頭——這就被氣走了?小獅子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寧韶明倒也不是真的走了,而是重新開了房門,把遺忘在門邊的東西拎了進來。
常笙畫這才發現他居然帶了一盅湯和兩個飯盒過來,這畫面隱約有點熟悉,讓常笙畫露出幾分微妙的神色,心思都有些浮沉不定。
寧韶明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隨意地道:“半路撞見大熊了,他說拿給你的。”
常笙畫的心飄飄蕩蕩落了地,但是面上並沒有任何動靜,她一邊開啟湯盅一邊問道:“還以為你跑去飯堂搶炊事班的工作了……你吃了沒?”
“吃了……”寧韶明鬱悶地道:“我也想搶啊,這幾天躺得我渾身都長毛了,再不讓我動一動,我都覺得自己得生鏽了。”
他說著說著,就半趴在了桌子上,抱怨的樣子有點孩子氣。
常笙畫看著他這個樣子,冷淡的眼神慢慢松融下來,“讓他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走動一下,別跑去訓練場,樓醫生還是不會懟你的。”
寧韶明垂頭喪氣地道:“才不可能呢,老樓說要讓我長長教訓,要不是我趁他忙活的時候偷跑出來,還不知道他猴年馬月才給我解除禁足令呢……”
常笙畫聽著他的絮絮叨叨,慢條斯理地喝湯,在內心點評了一下這湯沒有小獅子做的好喝之後,常笙畫不溫不火地道:“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