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忘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情。
——儘管有時候她也想過自己放棄掉所有顧慮和衡量,不顧一切去做某一件事。
寧大少卻不一樣,他就算再怎麼成熟穩重,也會有熱血沸騰到毫不猶豫去赴湯蹈火的時候,如果要把人放在一條直線上,常笙畫和寧韶明無疑是兩個極端裡截然不同的個體。
與此同時,寧韶明也敏銳地發現一些不好言說的細節。
“你提出的名額比我們原計劃的要多三分之一,不然我們不可能跟軍部吵那麼久……”他如是說,“只是因為你想立威而已嗎?”
常笙畫用銼刀磨著自己的指甲,看起來很鎮定,“你自己來分析一下?”
寧韶明沉吟了片刻,才道:“郭裡虎已經被送走了,匡盛星收拾好了匡氏分公司的爛攤子,孟氏軍工陷入的資金危機,目前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和You-Know-Who的老成員聯絡得差不多了……你想打草驚蛇,讓那批勢力注意你?為什麼?我以為你說過,現在不是和他們對上的時候。”
不然的話,生產非法的武器的孟氏軍工已經被他們一鍋端了。
常笙畫卻道:“注意我和跟他們對上,這是兩回事,不是嗎?”
寧韶明先是困惑,然後就遲疑著道:“你還是沒有放棄找關一徑他父親的遺物?”
如果說以前的常笙畫是被那批勢力牽著往前走,被迫捲入You-Know-Who當年殘留的漩渦裡,那麼現在的常笙畫無疑是在宣佈——來吧,我準備和你們死磕,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當然,這只是寧韶明腦補的翻譯,不過大概意思都是差不多的,至少在寧韶明看來,這是一個有些冒險的舉動,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那批勢力被挑釁之後,會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真難得,“冒險”這個詞也跟常笙畫牽扯上了關係,寧韶明難免覺得有點搞笑。
常笙畫注意到了他面上的表情,嘴角勾了勾,但是不帶笑意,看起來有點譏誚,不過不是針對寧韶明的。
她說:“主動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寧中隊,尤其是在敵人看輕你的時候,才是你最適合趁機做點什麼的時候。”
寧韶明似有所悟,“哪怕這個舉動可能會導致出師未捷?”
常笙畫的眼裡這下就真的帶上笑意了,“沒有人是真正算無遺策的,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決定會不會帶來最意想不到的壞結果,你只能列出你貧瘠的腦袋裡所能想象出來的所有可能性,然後逐一為它們設定前路和後路,如果這都把控不了局勢……只能說老天都不站在你這邊了。”
寧韶明被教官大人奚落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那你對我的評價還挺好,貧瘠的腦袋都能想到所有不歸功於運氣的可能性。”
常笙畫佯裝沉思,“這不是評價高不高的問題,是對我的教育成果的信心。”
寧韶明忍住對她扔白手套下戰書的衝動,“敢情我能有今天還得歸功於你?”
常笙畫眨眨眼睛,“起碼我是不可或缺的推動因素,不是嗎?”
寧韶明忍不住“嘁”了一聲。
他第一次知道女魔頭居然也能自戀!
但是憤憤不平了幾秒鐘之後,寧韶明就意識到自己又被轉移話題了,怒而咆哮道:“混蛋,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麼做呢!關一徑他爸的遺物真的存在嗎?”
他們討論過好幾次了,但是始終沒有明確的答案。
誰知這一次常笙畫卻點頭說:“有。”
寧韶明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金先生拿來忽悠你的?”
“金先生可沒忽悠過我什麼。”常笙畫答非所問地道。
寧韶明不爽地看著她。
“耐心點,寧中隊,”常笙畫慢吞吞地道,“他是沒說什麼,但是不代表他的好夥伴沒有洩露什麼,不是嗎?”
寧韶明想了想,然後提了一個人名:“……甘老闆?”
自從目睹女魔頭把甘老闆幹掉之後,寧韶明不光和她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冷戰,即使在冷戰結束之後,他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提及這個名字了。
儘管寧韶明懷疑常笙畫可能是誤殺了甘老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有過這樣的打算,說他當鴕鳥逃避也無所謂了,反正寧韶明不太想面對那一個冷酷無情到冰點的女魔頭。
常笙畫當然知道寧韶明的想法,見他一臉不自然,常笙畫也沒有就著那件事來調侃他,而是切入正題道:“我記得我應該提過,關一徑他爸的死和甘老闆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