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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八斤嗎?”
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敏感了,寧韶明一瞬間就整個人都僵硬了,“……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個漢子將他從戰火之中背了回來,用生命給他留了一條活下去的路,寧韶明也許有朝一日會忘記自己母親自殺時的情景,但是也永遠忘不了八斤撲在手雷彈上的那一瞬間,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度是他的噩夢裡迴圈播放的唯一曲目。
八斤說,老大,我們回家。
八斤說,老大,快走。
然後他再也沒有跟著寧韶明一起走,再也沒有回家。
常笙畫注視著後視鏡上映出的寧韶明眼中的痛苦,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冷酷又薄情。
以前的女魔頭還會揪著他的痛腳來踩,但是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樣的情況了,寧韶明覺得常笙畫應該不是故意的,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道:“……為什麼突然說起八斤?”
他會讓自己的心臟去習慣的……習慣提起某些人的名字就出現的隱隱作痛。
常笙畫冷漠的面孔並沒有保持多久,她很快就滿臉複雜地問:“那你心裡有沒有想過,也許他沒有死?”
“不敢想,”寧韶明狀似平淡地道,眼眸已經有幾分隱約的破碎,“我親眼看著他死的,我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常笙畫重重地閉了閉眼。
寧韶明側過頭去,注視著她,“到底怎麼了?如果你之前說我們是好朋友之類的話是真的,那麼你可以選擇跟我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
簡直可以說是魂不守舍了。
常笙畫沉默一瞬,把手裡已經抓皺了的紙條遞了過去。
寧韶明接過來,藉著車內的燈光看了一眼。
上面只寫著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別查了,走吧。”
沒有稱呼,沒有落款,就這麼短短的五個字,透盡了無數道不清說不明的複雜意味。
寧韶明有點迷惑,“這是誰在警告你還是在忠告你?”
幾個字完全可以解讀出很多不同的含義,但是寧韶明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給常笙畫一個忠告。
也許對方知道了他們今晚去見萬木華的事情,知道了他們是在糾纏金先生和梁平宇以及莫爺那些老一代的糾葛,所以特意出來告知常笙畫一聲,讓她不要再去觸碰某些禁區的。
可是……那會是誰呢?
常笙畫的臉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明滅不定,“我不知道。”
她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不知道,寧韶明覺得常笙畫這個反應太奇怪了。
常笙畫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但是我認識這個字跡。”
寧韶明問:“誰的?”
常笙畫說:“一個死人……這是屬於一個死人的字跡。”
等常笙畫和寧韶明真正回到落腳的那家屬於You-Know-Who的據點酒店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常笙畫進門之後,就徑自回了房間。
寧韶明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裡也知道她不會睡得著,也明白他自己勸不動對方,只好無奈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常笙畫坐在燈都沒開的房間裡,拿著那張紙,靜靜地理清自己的行動。
常笙畫在想,她到底是哪一步走得太急,讓人覺得必須對她發出警告才行?
對,警告,常笙畫根本不相信這是這個字跡的主人對她的善意,更願意相信那是一場別有用心的陰謀。
不然的話,一個屬於已死之人的字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活人的世間呢?
難道是亡魂不甘,死去歸來嗎?!
常笙畫緩慢地將皺了的紙張展平,摸黑夾進了自己的筆記本里。
字跡模仿對從You-Know-Who出來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常笙畫甚至會想,這個發出警告的人真的是太低智商了,難道他沒有仔細調查過You-Know-Who的成員有什麼必備能力嗎?
是的,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是屬於一個You-Know-Who的成員的,還是一個常笙畫很熟悉的、卻已經死去了的人。
——第二營第七小隊,隊長苗鳳纖,代號貓哥。
這是一個本應該在爆炸和海水裡變成灰燼、連屍體都找不回來的人,和她的其他隊友一樣。
常笙畫本身就在唇語、字跡研究上面有天分,自然是對貓哥苗鳳纖的字跡十分熟悉,儘管距離當年已經太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