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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那種淬了血的鋒芒割得甘秀丹汗毛戰慄,她嚥了咽口水,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
前廳裡瞬間寂靜如死,寧韶明教訓完了甘秀丹,又覺得一個大男人欺負這麼個愚蠢的女人沒什麼意思,便意興闌珊地抬腳就離開了。
李美雅也被寧韶明的氣勢嚇了個半死,好不容易回神過來,她就看到寧韶明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內,趕緊跳了起來追了過去。
“美雅!”甘秀丹喊了一聲,但是李美雅頭也沒回,甘秀丹恨恨地一拍桌子,眼底滿是陰霾。
所謂忠心的狗,也不過如此……!
李美雅追上出了四合院大門的寧韶明,喘著氣跟他道歉。
寧韶明卻忽然反問:“她做錯了事情,為什麼是你來道歉?”
李美雅愣住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管是她甘願也好,不甘願也好,反正最後道歉的人都是她,所以李美雅已經習慣了。
寧韶明沒再多說什麼,深深看李美雅一眼,然後就信步離開了。
李美雅張了張嘴,想問你的手沒事吧,但是寧韶明的那個反問不停地在她心頭回蕩,李美雅暫時沒了心情關心這個想要招攬的保鏢,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對啊,她為什麼非得替甘秀丹道歉,替她收拾那麼多的爛攤子呢?
常笙畫倒是不知道寧大少也跟她學壞了,玩起了挑撥離間那一套,此時的她正在莫爺的別墅裡,再次進入了那個玻璃屋。
梁平宇的樣子還是跟昨天差不多,常笙畫也不怎麼和他說話,或者是對他做什麼檢查,只是陪著梁平宇玩了一些遊戲,例如屋子裡原本就有的塗鴉和拼圖之類的。
莫爺就一直站在玻璃屋外面看著,眼神迷離,也不知道是陷入了什麼樣的記憶之中。
陪完梁平宇之後,常笙畫以瞭解他的一些病情細節為理由,和莫爺聊了一個多小時關於梁平宇的事情,莫爺說得不多,但是也足夠常笙畫從細枝末節裡推測出不少線索碎片了。
如果是之前的莫爺,肯定會發現常笙畫的小花招,但是梁平宇明顯是她的致命弱點,在聊到關於那個曾經驚才絕豔的男人時,莫爺明顯會有失神的狀態,倒是便宜了套話的常笙畫。
“所以,我能做什麼呢?”莫爺輕聲地問道。
常笙畫把一些建議寫在了紙上,這是她提前準備好了帶過來的,當著莫爺的面就開始塗塗改改,“我想,您應該……”
她說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意見,莫爺聽罷之後,有點不解地道:“不用吃藥?”
常笙畫搖了頭,“之前的醫生已經開了足夠的藥物了,顱腦積血的情況也改善了很多,但是他的病史太長,到現在還沒有太大的好轉,所以我建議還是要從心理治療的方向下手。”
莫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他的病因到底是什麼?”
常笙畫不置可否地指了指腦袋,“莫爺不是覺得是他的大腦出了問題嗎?”
莫爺慘笑一聲,“也許是我喜歡騙我自己。”
常笙畫沒有順著她的話說的意思,“這麼多年了,有些病因也不好追究了。”
“知道病因就能把他治好嗎?”莫爺問。
常笙畫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莫爺是想把他治好嗎?”
莫爺皺了眉頭,“當然。”
常笙畫重複了一遍:“莫爺是想把他治好嗎?”
這一次,莫爺卻是沉默了。
常笙畫很識趣地閉了嘴,又把手頭上那份塗改了很多的治療建議手抄了一份,推到了莫爺面前。
莫爺看著她,“如果你信任的人背叛了你,你有沒有可能原諒他?”
“因人而異吧,起碼是我的話……”常笙畫淡淡地道,“不可能。”
莫爺輕聲道:“也許他並不是故意的……”
“但是背叛是真實存在的,”常笙畫望著她,眼神很自然,像是在討論一個學術性的問題,“在心理學裡,創傷帶來的改變是不可逆轉的,一個人的心理受了傷,等到他這個人恢復健康了,可是他的心理永遠不會是原裝正版的了。”
也許這個人會變得更好,甚至因此而成長,但是傷害就是傷害,曾經的傷痛和掙扎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記憶裡,留在五臟六腑的。
就像是那個從小聽到的故事一樣,生氣一次,就用一個釘子釘在了牆壁上,釘子拔掉了,但是留下來的孔洞卻是抹不平了。
莫爺不再說話了,她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