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忘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慢慢地消失了。
寧韶明透過後視鏡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的變化,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開口道:“常笙畫。”
常笙畫抬起了眼簾看他。
“你知道嗎?”寧韶明沒再看她,而是直視著前面的道路,好看的側臉時不時被車燈晃出一片濃郁的陰影,“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的好就像是你剛才逼我吃的炸丸子一樣,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但是它一不小心就能把我噎死了……”
“就像是你對我好,常笙畫,我不知道你是那是真的好,還是隻想捧殺我。”
……
回到殲龍駐地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
計芎早就安排食堂提前把他們的飯菜準備好,累趴了的殲龍士兵們像是餓狼撲食一樣直奔食堂,橫掃飯菜,嚇得計芎忙不迭讓他們吃慢點別噎著。
常笙畫本來就憋了一路,現在還聽著計芎說什麼噎著不噎著的,她就更加胸悶氣短,喝了點湯吃了小半碗飯就回去宿舍裡了。
她得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
寧韶明倒是在回到駐地之後就放鬆了很多,在計芎老媽子般的關懷眼神下吃得飽飽的,然後才返回到自己的宿舍裡。
幾天沒在,他的宿舍也不亂,還有隊員早早過來幫他開好了暖氣,屋子裡暖融融的,讓寧韶明有了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他關了門,坐在了書桌前,發呆。
其實開車的時候,寧韶明不想對常笙畫說那麼重的話的,他也不是真的懷疑常笙畫對他有什麼惡意,只是對方那種粉飾太平、試圖把之前那件事雲淡風輕揭過去的態度實在太讓人生氣了,寧韶明一個沒忍住,就把話給說重了。
但是從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他的心裡話。
他願意當常笙畫是朋友,是軍師,是殲龍未來方向的領導者之一,但是這不代表他願意讓常笙畫連同他的人生一起給操控了。
寧韶明活了這麼多年,能夠把握得住的東西也不多,除了一個殲龍大隊,也就是他自己那一身永遠不會對人低頭的硬骨頭了。
過剛易折,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來讓自己在這麼多的困難險阻面前,能夠繼續咬牙堅持下去。
他沒聽寧家的話,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也沒聽焦佐嶺的話,做一個“安分”的人;他也沒聽大部分人的話,做一個不惹是生非不那麼囂張的人。
那麼,他為什麼還要聽常笙畫的話,做一個常笙畫心目中可以讓她來擺佈人生的寧韶明呢?
他只是寧韶明而已。
常笙畫沒有惡意,但是他不願意,不願意讓別人越過他來給他的任何決定拿主意。
他肯承擔自己做主帶來的代價,就像是他曾經犧牲掉的那些士兵的性命一樣。
他感謝常笙畫願意為他好。
可是他仍然拒絕這種充滿獨裁意義的好。
寧韶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常笙畫出現在了樓笑傾的醫療樓裡。
她當然不是來曲線救國,找樓笑傾幫她跟寧韶明說情的,她只是過來換藥,之前她在雪林裡劃傷了腳踝,隨意處理了一下就沒管了,今天回到宿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有點發炎。
宿舍裡又剛好沒有合適的藥物了,常笙畫只好重新穿好衣服,來找樓笑傾換藥。
她也是在宿舍裡待得有點心煩,出門走一圈,被冷風一吹,心情就好一些了。
樓笑傾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這個時候還沒睡,還在幫其他殲龍隊員們換藥,大家都是在雪林裡摸爬滾打的,常笙畫不出手都受傷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常笙畫跟隊員們打了招呼,又和樓笑傾說了一聲,去了隔壁的藥房,自己找合適的藥物來處理傷口了。
等常笙畫弄好了,樓笑傾也從門口晃悠進來了。
常笙畫對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藥盒,“我等下帶走。”
樓笑傾表示無所謂,然後就用一種探究性的眼神看著常笙畫。
常笙畫一眼就看到樓笑傾想說什麼了,但是她現在沒心情,便道:“我先走了。”
“等等,”樓笑傾不打算放過她,“你對韶明做了什麼?”
常笙畫假笑,“樓醫生覺得自己是寧中隊的爸比還是媽咪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管那麼寬做什麼?
樓笑傾並沒有被常笙畫的話激怒,“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韶明不是那種玩得起的人。”
常笙畫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