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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張床上了,哪裡生疏了?
斯文德卻道:“本來就是啊,她不是喊你寧中隊就是連名帶姓,你也頂多就是叫常小花,”他一臉八卦地問:“你們倆之間就沒什麼愛稱嗎?”
寧韶明打了個冷戰,“愛稱是什麼鬼?”
寧韶明和斯文德在嘀嘀咕咕,常笙畫已經把劉方送下了樓,正在步行走去小區大門,等劉方的司機過來接人。
天上飄著小小的雪花,常笙畫撐著傘跟在劉方旁邊。
好半晌後,劉方才開口:“真不打算回來了?”
常笙畫搖頭,“我說了,我不合適。”
“三年,”劉方對她道,“幫我管三年,然後你找好接班人,我就讓你走。”
常笙畫無語得很,“我都退役那麼多年了,怎麼幫你?”
如果是當年她沒離開You-Know-Who,直接在關韞莊死後臨危受命接管下來,那還算是順理成章,現在已經物是人非,常笙畫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好處理目前You-Know-Who的尷尬局面了。
劉方有點頭疼,“小關走了之後……後頭的幾個人都不太合適,我年紀也大了,總是幫襯的話也不夠精力了。”
You-Know-Who這攤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能力的人不一定信得過,信得過的不夠魄力,反正劉方挑來挑去都覺得不合適,就算覺得合適了,在那位子坐久了又會出各種問題。
常笙畫這樣性格冷清的人都願意為關韞莊報仇而窮盡手段,由此就知道關韞莊是個多有能力和魅力的長輩和長官了,自關韞莊離世之後,You-Know-Who在短短八年間竟是已經換了三四個負責人,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有關韞莊那樣的本事了。
常笙畫無語地道:“有什麼好幫襯的,讓他們多吃兩次虧,不就練出來了麼?”
劉方更無語,“有人就是朽木腦袋,我能有什麼辦法?”
“好吧……”常笙畫表示理解。
她有時候也覺得有些人就是蠢到怎麼教都教不會,說他腦子不行吧,智商又沒有問題,可就是學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原理。
劉方頭疼得很,“你老師辛辛苦苦培養你,你就這麼丟下不管了?”
常笙畫冷漠地道:“老師辛辛苦苦打理‘空槍’,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死了?”
劉方瞬間冷了臉,身上的威壓一下子就壓了過去。
常笙畫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氣場張揚,像是一條嘶嘶叫的毒蛇。
雪花越飄越大,冷風捲過,吹散了常笙畫的圍巾上的流蘇。
最後依舊是劉方先退了一步,他頹喪地道:“行了,你就氣死我吧。”
常笙畫慢慢把外放的氣勢收回來,又恢復了原本冷冷淡淡的樣子,“放心吧,禍害遺千年,我看你老人家的身子骨還能再撐三十年。”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一輛車子低調地滑了過來,停在路邊。
劉方瞪了常笙畫一眼,然後才道:“你的計劃我同意了,‘空槍’這邊也會配合你,但是你記住——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沒成功,絕對不能把‘空槍’拉下水!”
常笙畫無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還不至於要拖人墊背。”
劉方深深地看著她,“而且你要記住,見好就收,別最後把自己摺進去了。”
常笙畫頷首,“我有分寸。”
劉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又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需要自己叮囑太多,只好嘆了口氣,徑自上車去了。
常笙畫突然想到什麼,“老領導。”
“嗯?”劉方回頭。
常笙畫問:“老師是不是有一個相框,裡面拍的是向日葵的花海?”
劉方疑惑,“是有,在我那裡,怎麼了?”
常笙畫聞言也愣了,“在你那裡?”
劉方道:“對,按規矩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我就拿來當紀念了。”
其實這算是違規,不過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劉方實在不忍心銷燬掉關韞莊的所有東西,心裡又覺得他可能會留下什麼線索來翻案,劉方就乾脆把一部分沒檢查出問題的東西偷偷藏起來了。
常笙畫低聲道:“你也知道老師有個兒子……”
劉方目光一抖。
他是知道,但他不知道那個人是關一徑。
劉方壓抑著聲音問:“他真的還活著?”
常笙畫點頭,“他現在過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