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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高位者的威壓,看起來還挺書卷氣的,身上有一種儒雅學者的氣質,比起傳說中的商業大佬,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學教授。
不過匡建平今年不到六十歲,頭髮卻已經花白了一片,也不知道是殫精竭慮所致,還是因為愛妻身亡而受到的打擊。
寧韶明這一趟過來,做了無數心理建設,但是真正坐在匡建平對面的時候,他的心情倏然就平靜下來了,面對匡建平的提問,也能堅而有力地回覆。
匡建平漸漸露出滿意的表情。
其實他沒什麼理由去幹涉常笙畫選擇什麼人交往的權利,但是能夠看到她找到一個合適且願意去磨合的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匡建平跟寧韶明聊了一些家常話,瞭解了他的情況之後,他就跟常笙畫聊起了帝都的局勢和金先生背後勢力的情況。
雖然斯文德之前已經彙報過了,但是常笙畫還是把一些細節說了一下。
匡建平聽罷之後,沉默了良久。
他的妻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兩個兒子也長大成人了,換作是旁人,恐怕都寧願放棄仇恨,也要回歸平靜的生活,為自己的後輩做打算。
但是匡建平一想到愛妻當年慘死的模樣,想到這十幾年的生死相隔,就覺得悲傷上湧難以自抑,他寧願把這匡氏產業全都賠進去,也不想讓那仇恨隨風消散。
綁錯了人,就乾脆直接撕票,這等血淋淋的烏龍,誰能輕易原諒?
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身在局中,誰能輕易放下?
匡建平做不到,他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做不到。
常笙畫看得出匡建平的想法,什麼都沒有勸,只是語氣深沉地道:“快結束了,匡伯伯,你別急。”
匡建平呢喃道:“快結束了嗎?”
常笙畫重重地點頭,“你且看著吧。”
匡建平笑了笑,“那就好。”
他頓了一瞬,沉著聲重複了一遍:“那就好。”
常笙畫和寧韶明抬眼看去,分明看到他的眼裡已經有了零星熱淚。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心情都有點沉重。
常笙畫和寧韶明陪匡家三口人吃了一頓早餐和午飯,然後匡盛星和斯文德就開車送他們去機場了。
臨走之前,匡建平把常笙畫單獨叫到了樓上的書房裡。
常笙畫本來以為匡建平要跟她說說那批勢力的事情。
結果匡建平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那個寧韶明……”
常笙畫豎起了耳朵——難道小獅子真的又刷臉失敗了?
對於長輩來說,長得太帥其實真不是什麼好事……咳咳!
不過匡建平沒批評寧韶明什麼,只是道:“他家裡那邊的事情,你能應付得來嗎?”
常笙畫一愣,然後就點了點頭,“就算不能應付,也能避得開。”
匡建平想了想,“小德說你準備退伍?”
常笙畫道:“我不太適合呆在軍隊。”
匡建平問:“那你跟寧韶明……怎麼辦?”
常笙畫顯然已經心有成算了,道:“我會開一個研究工作室,和軍部那邊合作,一方面是繼續我的研究工作,一方面是方便在軍隊進出了。”
其實這件事她都沒有跟寧韶明說過,因為常笙畫現在剛在軍部的心理研究專案那邊摻和了一腳,暫時不清楚什麼時候能站穩腳,常笙畫必須得讓那邊承認她的能力了,才能讓她後續建立的研究工作室也緊跟著參與進去。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常笙畫不打算讓寧韶明空歡喜一場。
更何況小獅子的心態也需要學會適應和調節……
抑鬱症是終生無法治癒的,只能靠自己來調節,誰都不能真正幫得上忙,常笙畫作為一個心理工作者,她拯救不了寧韶明,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引導他學會怎麼樣自救。
所有能挺過來的抑鬱症患者,其實都是靠自我拯救的,心理醫生永遠只能告訴他關於自救的辦法,而不能逼著他去做什麼事。
一個人不願意治好自己,不願意去主動治病,小病也會變成難去的沉痾。
匡建平對常笙畫的想法並不意外,從書桌的櫃子裡拿出一張卡,遞到了常笙畫面前的桌子上。
常笙畫的眉頭上揚了幾分。
匡建平道:“這筆錢走的不是匡家的賬,算是我給你的工作室注資。”
常笙畫若有所思,“匡伯伯的意思是……?”
“放心吧,我這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