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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
可是在寧景侯這樣的獵人面前,寧韶明的爪牙就會顯得過分幼弱了。
寧景侯彷彿沒有接收到寧韶明冷漠肅殺的排斥,他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淡淡地道:“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已經野到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
寧韶明冷笑一聲,“你可以叫我回來試試,保證你連過年都雞飛狗跳。”
雖然今年過年期間已經夠熱鬧的了。
寧韶明說得不客氣,寧景侯也沒生氣,只是冷淡地看著他,好像寧韶明只是在無意義地汪汪叫而已。
“既然回來了,那就在家裡住幾天,”寧景侯用通知的語氣如是說,“你爺爺年紀大了,陪他待幾天。”
寧韶明的表情霍然一變——寧老爺子最喜歡把他打到能住院半個月的那種程度,他是傻了才會陪那個老頭子待上好幾天!嫌命太長了麼?!
寧韶明冷聲道:“要盡孝的話,他有你一個孝子就夠了。”
寧景侯瞥他一眼,沒吭聲,似乎懶得和他做這種口舌之爭。
常笙畫看著他們父子倆交鋒,眉頭輕微揚起。
難怪寧景侯和寧韶明父子不和的事情會傳遍整個帝都世家圈子,原來寧景侯從來就沒有掩飾過。
別人可能不認識常笙畫,但是寧景侯怎麼可能認不出她來?
而這會兒寧景侯看也懶得看常笙畫一眼,也沒打算在她面前掩飾什麼,可見寧景侯不僅知道常笙畫是誰,還猜到了或者是收到訊息提及常笙畫和寧韶明兩個人的關係,只是不在意罷了。
他們說話之間,寧景侯已經從樓梯上走到了客廳裡,站在了沙發跟前。
寧韶明不知不覺間就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寧景侯。
寧景侯無視了寧韶明的緊繃和如臨大敵,只是施施然坐在了常笙畫的對面。
常笙畫和他平靜地對視。
寧景侯露出一抹沉思,“常家的常笙畫?”
常笙畫無可無不可,“能讓寧伯父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寧韶明像是一根柱子一樣豎在那裡,然而對峙中的兩個人都暫時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寧景侯用審視的眼神盯著她看了一番,才道:“常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寧伯父也是官場上的好手,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常笙畫似笑非笑,“今天倒是……百聞不如一見。”
至於是什麼東西百聞不如一見,那就見仁見智了,常笙畫並沒有多說。
寧景侯和她對視。
常笙畫坦然地迎上他的視線。
寧景侯似乎注意到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原本的漫不經心也慢慢被興致所代替。
常笙畫微笑了一下,“寧伯父平時都喜歡做什麼?”
她的話題換得很突然,但是又像是晚輩對長輩之間的最自然的寒暄和親近。
寧景侯並沒有因為這個話題而覺得枯燥,反而還回答道:“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
“是嗎?”常笙畫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我還以為寧伯父喜歡圍棋。”
寧景侯搖頭,“圍棋只是修身言性必備的一種東西,學它是義務,並不是因為我喜歡,”
常笙畫露出幾分驚訝,“義務?”
“對,義務,”寧景侯的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很多事情不是靠一時脾氣就能做好的,有了權利,自然也就有了義務。”
常笙畫的眉頭上揚了三十度,“權利麼……這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
寧景侯嘴角彎了彎,但是看不出什麼笑意,就是一個習慣性的禮節,“常小姐跟我說沒見過權利,這就有點像是笑話了。”
常笙畫笑了,“寧伯父指的是什麼樣的權利呢?比如……明明有靠山,結果要自己打拼?”
寧景侯似乎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道:“名頭就是一個很好用的東西,還需要介懷其他方面的助力嗎?”
“只怕不是什麼助力,”常笙畫輕輕嘲道,“而是跟在身後的一個個大麻煩吧。”
寧景侯不說話了,只是注視著常笙畫。
常笙畫垂下眼簾,顯得很輕鬆,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塵。
寧韶明整個人就繃緊了,來回看了他們一眼。
常笙畫卻是突然伸手拉了寧韶明一把,“坐下來,站著做什麼?”
寧韶明下意識想坐。
就在此時,寧景侯冷冷地道:“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