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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淡淡地瞄他一眼,裝模作樣地道:“有些事情,總是要未雨綢繆的。”
寧韶明頓時神色複雜地道:“你早就開始準備對付他了?”
常笙畫見瞞不住了,也就敞開來說了,反正她也沒打算騙寧韶明,只是對方沒發現的話,她就不會解釋罷了。
“也沒多久,”常笙畫淡淡地道,“第二輪選拔的時候,他和常家都插手讓僱傭兵對付我,不送他一點禮物,我也不太高興。”
寧韶明的眼神一暗。
常笙畫覺得他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便道:“當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你也別想太多,反正我遲早也要跟他對上的……”
“行了,”寧韶明道,“不用解釋了。”
常笙畫明智地轉移話題:“這事兒的確也沒什麼好聊的,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吧,我下午要……”
“不去了。”寧韶明打斷了常笙畫的安排。
常笙畫當即愣了愣。
因為寧韶明很少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跟她說話。
寧韶明不管她下午有什麼計劃了,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斬釘截鐵地道:“下午我們哪裡都不去,吃完午飯之後就睡覺,睡完覺就看看電視看看書,總之你有什麼安排都給我推了。”
常笙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一直有資訊跳出來,“可是……”
寧韶明冷淡地道:“沒有可是,你要是不跟我回去,那你今晚就別回來了。”
這可是他們確定關係以來,寧韶明第一次表現得這麼不客氣和不高興,常笙畫一下子還真的沒有想明白他在因為什麼事情而這麼暴躁,看著寧韶明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寧韶明被常笙畫看得心情更煩躁了,忍不住道:“你的腦子就不能停下來嗎?”
常笙畫不解地動了動眉頭,“什麼?”
寧韶明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然後就洩了氣,低聲問道:“常笙畫,你累不累啊?”
常笙畫怔了一怔,“累?”
寧韶明語氣複雜地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累的?成天忙完這個忙那個,有覺不睡,有飯不吃,這個計劃那個計劃的,跟前的就不說了,未來三年五年都得算計著……你真的不累嗎?”
常笙畫下意識地笑了一下,剛想說沒什麼的,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寧韶明這麼看著,常笙畫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心口都是一揪一揪地疼。
不是為她自己心疼,而是為心疼她的寧韶明而疼。
常笙畫是真的沒有想到還能有人在意這種事情——替她在意。
應該說在常笙畫的生命裡,就沒有出現過“累”這個字。
小的時候,常笙畫要在常宮錦的反感、馮香貞的忽視以及常家那群子女的敵視之中好好活著,免得一不小心就淪為底層了。
十八歲之後,常笙畫要在You-know-who裡好好活著,免得一不小心就玩完了小命。
二十一歲之後,常笙畫要在M國好好活著,她在那裡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朋友,只有一個腦子能用,從一無所有的留學生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怪胎心理學家,每一步都是她謹慎精心地走過來的。
沒有人護著她,她總要自己努力讓自己過得舒坦點。
寧韶明問她累不累,其實常笙畫回答不出來的,她的全部力氣都花在怎麼讓自己過活下去這點上頭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她來獨自處理,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那些問題。
再累又怎麼樣,反正天亮了,一睜開眼還是要爬起來去忙活,與其傷春悲秋,不如埋頭幹活。
常笙畫知道這些話不能直白地對寧韶明說,只能道:“還好……也沒有忙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寧韶明深深地看她一眼,不再說話了。
常笙畫哄了他幾句,然而寧韶明就跟閉口蚌殼似的,好像要跟她冷戰到底似的。
常笙畫簡直頭疼至極,只是也沒覺得麻煩之類的,就是看著這樣倔強著替她不高興的小獅子,常笙畫的心裡難受得緊。
她本來沒想過這些事情,反正常笙畫覺得自己能做的就都做了,以她的角度來說這也不是費心費神的事情,這些都已經是她的生活日常了。
至於寧韶明……
雖然斯文德一再強調讓她別那麼強勢,可是常笙畫總覺得寧韶明這樣的性格就應該呆在軍隊裡與世無爭,別去琢磨那些風霜刀劍的東西,他心思太重,一點小問題都能讓他心情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