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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袁函良一直是翩翩公子的精緻打扮,在這山旮旯的地方也不忘揮灑他的荷爾蒙,此時他卻顯得有點頹唐,半倚在門邊,走廊上的光打在他臉上,帶出幾分死板的慘白。
“嗨,美女,”袁函良故作不正經道,“上門/服務,點個單不?”
常笙畫審視般地掃了袁函良一圈。
袁函良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常笙畫這才撇了撇頭,示意道:“進來吧。”
“哦……”袁函良乖乖地跟進門了,只是隨手半掩著門,並沒有關緊。
常笙畫頭也不回地道:“關上,你以為你是明星大腕麼,還開門避嫌?”
袁函良一愣,然後就笑了笑,把門帶上了,走進客廳裡,聽到電腦裡發出的音樂聲,他隨口就道:“《平湖秋月》?我覺得古琴版本的比古箏版本好聽。”
常笙畫若有所思,瞥了一眼臥室房門之後,她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丟給袁函良,走過去切了一首外文歌,“這個呢?”
袁函良接過礦泉水,聽了聽,“《Esist-Ein-Schnee-gefallen》?”
常笙畫又切了一手小提琴曲。
袁函良這回想了想,“《引子與幻想回旋曲》?”
常笙畫關掉了播放器,直接道:“你對當兵感興趣?我推薦你去音樂行業發展一下,我在國內可能沒什麼人脈,但是M國的幾家音樂學院都有熟人。”
袁函良愣了愣,然後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比較想去部隊當文藝兵。”
常笙畫有點費解地道:“為什麼你就那麼想當兵?”
雖然她現在對軍人沒什麼成見了,但是袁函良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去部隊跟一群糙漢子混做什麼?
袁函良沉默了一瞬,再開口時竟是難得的認真:“大概是覺得……可以守住點什麼東西吧。”
常笙畫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搖頭道:“你守不守得住,跟你是什麼職業……有時候不是關聯很大。”
袁函良的指尖一顫,幾乎把手裡的礦泉水瓶子掉在地上,但是他的臉色很平靜,像是犯人已經知道自己會被判死刑,所以宣佈的時候早就接受了事實,“……嗯,我知道。”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常笙畫冷不丁地問:“喝了多少?”
袁函良沒提防,隨口就道:“不多,一瓶白的。”
常笙畫嘖了一聲。
袁函良反應過來了,搖頭道:“我酒量挺好的,沒醉,也不會發酒瘋。”
常笙畫笑了一下,近乎是嗤笑,“酒這玩意兒不靠譜,真想喝醉的時候醉不了,還給自己找罪受,還不如去跑個十公里,累成狗了,就什麼都不會想了。”
袁函良扯了扯嘴角,“這算是專業意見嗎?”
常笙畫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心理學的各個派系都公認運動可以緩解負面情緒。”
“好吧,那我待會兒去跑兩圈……”袁函良看起來是真的有這個打算。
“既然是待會兒,那不如現在說說你來找我聊什麼?”常笙畫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鐘,“我的諮詢費很貴的。”
袁函良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一個要求?在我調任之前都可以。”
常笙畫揚起眉頭,“確定要調走了?”
袁函良漫不經心地道:“又不用我決定,通知下來了,那就走唄。”
常笙畫的指尖在沙發扶手上點了點,“一個要求?”
袁函良開啟礦泉水的蓋子,喝了幾口冰水,舒緩酒後有些乾渴的喉嚨,“對,任何要求。”
常笙畫似笑非笑,“你這海口誇得有點大。”
袁函良苦笑,“這不是相信常姐不會為難我嗎?”
常笙畫淡淡地道:“你對我的人品太有信心了。”
袁函良有點被噎住。
常笙畫忽然盯著他,“理由。”
袁函良開玩笑道:“為常姐的美色傾倒了。”
常笙畫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戒指,穩如泰山地道:“我男朋友能一個打你這樣的二十個。”
“……”袁函良打了個冷戰,急忙改口道:“我只是覺得常姐拿得出這樣的籌碼!”
常笙畫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袁函良摸不清她的想法,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你不是單純來療養院代班的。”
常笙畫托住下巴,目光滑過他的喉嚨,“有沒有跟你說過,知道太多是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