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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很耐心地跟M0溝通,零零碎碎地拼出了那個所謂的純白色靈魂的病人的資訊。
但是M0知道得並不多,他和對方只在五六年前見過一次,他們剛好在配合同一個醫生的實驗專案,在同一個實驗室呆了兩天。
那是一個男人,三十歲上下,看起來十分冷傲,不和任何人交流,包括主治醫生在內,誰要是靠近他都很容易被打傷,他似乎總能想到各種辦法來掙脫身上的束縛,所以他常年帶著會放電的腳銬,被醫護人員定義為危險級別最好的病患。
常笙畫細細地琢磨著M0的話,問:“他真的生病了嗎?”
M0有點神秘地笑了笑,“他生病了,可他也沒生病。”
常笙畫點頭,然後當著他的面把一支筆放在了桌面上。
M0一眼就看懂了,嘴角一彎,“那常老師給我一個獎勵?”
常笙畫從善如流,“一套新的蠟筆,最好的那種。”
因為怕這些病人會利用各種道具之類的捅出簍子,所以他們只能使用蠟筆之類的安全物品。
唔,畢竟鉛筆畫筆水彩筆也是能殺人的……
M0只有一套很簡單的蠟筆,所以他的畫作上的色彩很單調,聞言就立刻眼睛一亮,點頭,然後又追加了一個條件,“可以不叫我374嗎?”
常笙畫揚眉,“叫你本名?”
M0搖頭,一本正經地道:“和尚。”
一個殺人犯立地成佛了?不,估計M0真的覺得他自己慈悲為懷。
常笙畫臉上的笑容變都不變,鎮定地道:“好,和尚。”
被哄開心了的M0背對著監控鏡頭,身穿束縛衣的他用嘴叼著筆在空白的一頁病歷記錄本上作畫,動作飛快地畫出了一隻和平鴿,栩栩如生,又帶著幾分藝術化的抽象,像是個藝術品。
M0把筆吐出來,看著常笙畫就開始樂,帶著點惡作劇的天真。
常笙畫沒有生氣,只是點評道:“很傳神,謝謝你的禮物,我會收藏起來的。”
M0又笑了,這次卻笑得很開心,像是跟人分享了秘密的小朋友。
談話時間到了之後,常笙畫目送警衛帶走M0,然後她就光明正大去了同層的文印室,將那張畫有和平鴿的記錄紙取下來,剪出合適的形狀,過了一遍塑封,做成照片的形式。
有別的醫生在這裡列印資料,隨意瞧了一眼,便笑道:“這和平鴿畫的真好,是鋼筆畫的?常老師真厲害。”
常笙畫笑了,“沒,病人畫的,送給我當個紀念。”
那個醫生也不奇怪,畢竟他也收過很多病人的手工禮物。
雖然這裡的病人都犯過罪,還有點精神問題,不過半數的人也挺和善的,只要不觸及某個刺激點,他們發病的時候也看不出有什麼危害。
常笙畫拎著這張照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它大大方方壓在玻璃桌面下。
很快,井孟可就出現了,他倚在門口,表情莫測。
常笙畫很淡定,“井老師有吩咐?”
井孟可陰陽怪氣地道:“不叫師兄了?”
常笙畫微微一笑,“師兄有何吩咐?”
井孟可的嘴角慢慢地下拉,“你真以為監控鏡頭是放著來玩的?”
常笙畫一點也不驚慌,“我以為只有師兄才會仔細去看。”
而監控室那邊監控著浩如煙海的畫面,在沒有突發情況發生的時候,他們怎麼會突然把屬於比較私密的談話室的鏡頭調出來呢?
井孟可的臉色愈發冷了,他走了進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極具壓迫性地俯視著常笙畫,“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揭發你?”
常笙畫雙手環在胸前,很是從容,“師兄想知道真相嗎?”
井孟可的手指指節微微用力,“你威脅我?”
常笙畫微笑,“我賄賂你。”
井孟可冷冰冰地盯著她。
常笙畫也不說話,任憑他就這麼打量著自己。
井孟可漠然地道:“你有可以證明的證據?我以為你已經沒有能力拿到真相了。”
這句話頗有深意,常笙畫思索了幾秒鐘才意識到——井孟可知道她已經不屬於是You-Know-Who的人了。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種機密別說是井孟可這個被關在療養院很多年的人了,就算是在部隊服役的老油條寧韶明,都是在常笙畫主動告知的情況下才會往You-Know-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