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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和袁函良的前後交談也就不到半個小時,袁函良走了之後,安秋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信得過?”安秋面帶思索。
常笙畫只說:“他是個聰明人。”
不一定信得過,但是袁函良頂多在東窗事發的時候作壁上觀,可不會落井下石。
這種人做什麼都喜歡給你留條退路,就像是他來找常笙畫幫忙離開袁家的掌控,萬一有朝一日被抓回去了,他就能說是自己被引誘了,而不是袁函良自己不惜代價離開這個困住他的牢籠。
安秋搖了搖頭,“兩頭搖擺,總會錯過很多。”
“但這是降低損失的方案,不是嗎?”常笙畫陳述道,並沒有說服安秋的意思,只是琢磨著道:“你跟他不一樣,倒是跟井孟可挺像的。”
安秋有點意外,“嗯?”
常笙畫耐人尋味地看著他,“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個大的牢籠裡,對於袁函良來說,他的籠子是這個環境,對於你和井孟可來說,你們的心才是牢籠,所以袁函良可以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而你們……心之所在,便是牢獄,身在何處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井孟可才會那麼安然地待在療養院裡,對於他來說,牢籠如影隨形,只是身體上的軟禁又有什麼所謂呢?
安秋被常笙畫說得有點失神,等他反應過來,他苦笑道:“我有點後悔接這個任務了。”
被人把心挖出來剖析的感覺真的很糟糕,難怪總有人說跟心理專家生活在一起很辛苦。
常笙畫聳了聳肩,直白地道:“不來也得來,你是劉處交給我的任務。”
安秋苦笑更甚。
其實他覺得自己的心理狀態還行,雖然迷茫,但是下手不會猶豫,劉方把他往常笙畫面前一放,倒是顯得他像是重症晚期患者了。
常笙畫點到為止,伸手去拿開桌子上的礦泉水瓶子,然後看到了下面的那張通行證。
“給你。”常笙畫說。
安秋點點頭,把通行證收起來了。
常笙畫不方便暗地裡行動,但是他可以試著潛入五個區內部看了看,有這個通行證就方便多了,而且只要搞到通行證的晶片,他就能反過來遮蔽系統的使用記錄。
之前安秋也想過去偷別人的通行證,但是療養院內部管理嚴格,通行證一丟就要報失,到時候原本的通行證就會廢掉了。
安秋把剛才在臥室裡抽空重新整理過的資料往常笙畫面前一攤,“來看看哪個區比較有可能吧……”
……
某個火車站的候車室裡。
趙素林去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的飯店裡打包了飯菜,帶回了角落的座位上。
餘慶慄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鷓鴣和羚羊也在休息,寧韶明和蘆薈警戒著四周,趙素林拎著六份盒飯走過去,蘆薈就起身接了過來。
趙素林看向寧韶明,“乘務員說晚點一個小時。”
寧韶明點點頭,“那就先吃點東西吧。”
然後他就推醒了餘慶慄,塞給他一份盒飯。
餘慶慄照例用樊拾的口氣對著盒飯挑挑揀揀。
不遠處有兩個戴耳機的青年拿著車票也在等火車,他們摘了一隻耳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目光偶爾從餘慶慄身上掠過。
這兩個青年正是之前在公車上和他們一起下車的,還一起去說售票視窗買了票,其中一個跟他們搭訕,說他們是休假回東城老家的,連車廂都和寧韶明他們買的是一樣的。
鷓鴣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就這盯梢的水平,太小瞧我們了……”
趙素林一拍他的腦袋,“不然呢?你以為演諜戰片呢?”
鷓鴣嘿嘿一笑,低頭繼續吃飯了。
等餘慶慄拖拖拉拉吃完了,晚點的火車也快進站了,鐵路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喊要坐這班車的人排隊候車。
因為去東城的列車就一天兩班,所以隊伍排得老長老長的,殲龍幾人並沒有急著去排隊,等到工作人員放行了,隊伍也走了大半了,他們這才揪著餘慶慄去隊伍末尾排隊。
那兩個戴耳機的青年行動自然地跟了上來。
去東城的火車要坐上十個小時,殲龍一行人買的都是硬座票,因為臥鋪車廂比較空,晚上一關燈的話有人摸過來也方便。
檢票的列車員瞧了一眼他們的票根,又看了看寧韶明他們,道:“有臥鋪可以補咧,睡得舒服點,我讓同事給你們幾位補幾張?”
寧韶明擺了擺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