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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沉不住氣了,井孟可又一次主動找上了常笙畫。
常笙畫穩穩地坐在辦公桌後頭,狀似客氣地道:“師兄找我有事?”
井孟可陰沉沉地進了門,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常笙畫還很客氣地給他倒了杯溫開水,“師兄喝水。”
井孟可的表情更不善了。
自從上次井孟可提了一句之後,常笙畫就時不時用“師兄”這個稱謂來噎他了。
他不吭聲,常笙畫也不介意,只是重新坐下來,低頭看手上的書。
今天的工作不忙,又沒有領導巡邏,常笙畫就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書。
井孟可原本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常笙畫若有若無地把書的封面在他眼底下展示了一下,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是一本《茶花女》。
井孟可刻意放鬆了自己繃緊的身體。
“師兄應該知道的吧,”常笙畫頭也不抬地說,“論心理學這塊兒的專業知識,我拍馬也趕不上你,不過畢竟我在心理學這行裡只是個新人,在別的行業倒是有點小成績。”
如果是要比專業知識,那麼常笙畫肯定贏不了井孟可,可要是說玩心計,那麼被軟禁在療養院那麼多年、性格又不長袖玲瓏的井孟可真沒法兒跟她比。
畢竟心理學又不是人際溝通萬能藥。
井孟可也不是不懂常笙畫的意思,只是被她撕開了一層又一層裹在真相上的遮羞布,難免有些難堪罷了。
想到這裡,井孟可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語氣冷淡地問:“筆記本給我,條件你開。”
常笙畫笑了笑,在外的時候,她總是喜歡用笑來藏起真實的情緒,“這個條件……我倒是挺耳熟的。”
袁函良也這麼跟常笙畫說過。
井孟可也猜得出來,跟有背景也有地位的袁函良相比,他的能力的確兌現不出更有力的條件。
井孟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金先生會以考察團顧問的身份過來,下個星期。”
也就是四天之後……常笙畫很鎮定,“不好意思,籌碼不夠。”
井孟可抬頭看她。
常笙畫微笑,“就算你不說,他也是要來的,我等著就是了。”
井孟可垂下眼簾,似乎在權衡什麼,“……我可以告訴你第六區在哪裡,但如果你是來找人的,而且這個人在第六區裡,那我不得不說——你沒必要白費力氣了。”
常笙畫翻書的動作頓住,“也許師兄願意給我解惑。”
井孟可抬眼,注視著她,“第六區裡,沒有活人。”
常笙畫臉上的笑容如潮水般褪去。
……
窗外,晚霞如火。
室外活動區域的草坪上,富茜茜躺在那裡,看著天邊的霞光。
她突然想到什麼,側頭看向旁邊的常笙畫,“常姐,跟你同科室的井老師怎麼了?”
“嗯?”常笙畫低下頭,“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這個星期好像狀態不夠好,把發給五區的檔案群發給其他區了,還有人投訴到人事這邊來了,”富茜茜嘖了一聲,“可見這平時做人的人品好這點多重要啊,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也就是他比較拉仇恨,好不容易出點錯,大家都使勁逮著去踩。”
“這不是正常的麼,孤僻的人總是容易被排擠,尤其他還是個優秀的同行的時候。”袁函良優哉遊哉地坐在旁邊。
富茜茜睨他一眼,“難道說你經歷過這種事情?”
袁函良矜持地道:“畢竟我也很優秀。”
富茜茜翻了個白眼給他。
袁函良嘿嘿直笑。
他最近都不去泡妞了,也不換女朋友如換衣服了,很多人都覺得這事情怪異得很,還有人猜測是常笙畫催眠了他,把花花公子催眠成了三好青年——鑑於他們聽說過常笙畫在治療方案上提過催眠治療,並且本身在這個方向上小有所得。
常笙畫並不知道這個傳言,不然她非得讓他們試試催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可。
電影電視看多了吧,催眠又不是魔法,難道還能讓人的本性都轉移了嗎?
常笙畫並不參與他們的鬥嘴,只是淡定地道:“不是很清楚,最近沒怎麼看到井老師,估計是忙的吧。”
又是被真相坑了又是研究筆記本破譯密碼什麼的,井孟可也是個肉體凡胎,那他的狀態不好也是正常的。
只希望井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