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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厲害,袁函良習慣了就覺得沒什麼,但是他怕常笙畫一個不高興就翻臉揍人。
常笙畫的脾氣當然沒有袁函良想象中那麼差,她很耐心地坐在那裡,隨手拿起一份墊桌子的舊報紙在看。
袁函良歪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常笙畫發呆。
常笙畫也任由袁函良這麼看著,等她把這張舊報紙翻了一頁,才慢吞吞地道:“有事?”
袁函良眨眨眼睛,“常姐,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常笙畫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袁函良識趣地道:“好吧,你家那位一個打我這樣的二十個……我覺得我需要僱保鏢。”
常笙畫很鎮定,“嗯,多僱點,要給你介紹保安公司麼?我家那位的戰友開的。”
袁函良幽幽地注視著常笙畫。
他這眼神能看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常笙畫終於收起手裡的舊報紙,一臉興致缺缺地道:“好吧,你想談心?那就談吧,我做諮詢的話收費很貴的,等下給你賬號。”
“……”袁函良哀怨地道:“給了錢的是上帝,常姐你就不能拿出正確的服務態度出來麼?”
常笙畫眼睛一眯。
袁函良立刻不敢提意見了,只好道:“唔,談個心,先聊個一塊錢……”
常笙畫表示洗耳恭聽。
袁函良卻一下子就沉默了,目光激烈地閃爍了片刻,似乎在掙扎什麼,兩三分鐘後,他才有些迷茫地道:“我覺得人的一生應該是很漫長的,人的記憶也是有限的,但是不是時間不夠長,為什麼我總有些事情忘不掉?”
這些話不像是流浪花叢的花花公子能說得出來的,常笙畫卻也意外,只是道:“也不奇怪,人的記憶是有選擇性的,越是在意的東西,不是忘得越快就是記得越牢。”
袁函良問她:“常姐,你有特別痛苦或者是特別美好的回憶嗎?”
常笙畫道:“我一般都不怎麼回憶。”
袁函良的眼簾垂下,“聽起來真好。”
常笙畫想了想,“通常人們對這種行為的評價是冷酷無情。”
袁函良輕聲道:“無情的人好像會活得痛快一點。”
“因人而異,”常笙畫從不在這種主觀的話題上站隊,“活得好不好,跟很多因素有關,性格的確決定命運,但命運也決定了性格。”
袁函良看著她,“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常笙畫笑了一下,“下定義並不是一件很客觀的事情,再厲害的心理諮詢師也會帶有自己的偏見。”
袁函良道:“那我聽聽你的偏見。”
常笙畫說:“優柔寡斷,多情感性。”
袁函良怔了怔,“一般人都覺得我薄情寡性,灑脫不羈。”
常笙畫聳了聳肩,“所以他們是一般人,我是心理醫生。”
其實她這話有點狂,不過聽起來不讓人反感,袁函良甚至還笑了笑,只是比起平時的瀟灑自若,此時的他笑容式微,像是夕陽在朝著地平線緩緩沉去。
“我剛才沒有在開玩笑,”袁函良認真地道,“如果換一個時間遇到你,我一定會愛上你。”
常笙畫摩挲著自己的戒指,“‘如果’是沒有意義的,換一個時間,你沒有這樣的心態,就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袁函良做投降狀,“我錯了,我不該跟一個心理醫生討論這種哲學的問題。”
常笙畫坐直身子,雙腿自然交疊,掌心落在膝蓋上,她微微前傾,“小袁,你是不是特別羨慕我?”
袁函良的笑容變得愈發微弱,“大概吧,我羨慕很多人,比如那些窮遊的浪子,武俠小說裡的大俠,追求夢想的理想主義者,堅定不移在走自己的路的苦行僧……”
常笙畫聽得若有所思,“我在你眼裡居然是苦行僧?”
“額……”袁函良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道:“你不計較吃喝打扮,也對各種娛樂沒興趣,除了你家那位之外,好像只有工作能讓你高興起來……那些常人認為很痛苦的事情,在你眼裡好像都是可以忍受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那你就可以忍受一切苦難。”常笙畫說。
袁函良苦笑,“你真不適合灌雞湯。”
常笙畫便改口道:“你承受力太差,又沒決心去改變,過得不好也不能怪別人。”
袁函良的小心臟簡直被她戳得鮮血淋漓,“常姐你真狠……”
常笙畫很淡定,“當然,我說的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