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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悄然無聲地走了過來。
井孟可對他們點了點頭,沒摘耳麥,還是繼續聽著裡頭的動靜。
這兩個中年人也不介意,接過保衛人員原先戴著的耳麥,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治療室裡,音樂聲還在倘佯。
病人已經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嘴裡時不時說著話,都是一些很零散細碎聽不出重點的話語。
常笙畫慢慢地引導著話題,一旦發現他有所牴觸,便放慢了速度。
整個過程很漫長,保衛人員只看得到畫面,聽不到聲音,看得有些困惑,但是又覺得有些詭異,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井孟可和那兩個中年人一直戴著監控耳麥,在聽著常笙畫和那個病人之間的對話,眉頭微微皺著。
其中一箇中年人突然從兜裡掏出一瓶清涼油,塗在太陽穴上,然後又遞給了另一箇中年人。
後者對他無奈地笑笑,用過之後又給了井孟可。
井孟可下意識想說不用,不過頓了頓,還是接過來了。
整個催眠過程大致持續了一百分鐘,井孟可全程聽了下來,那兩個中年人也沒有離開。
當常笙畫說出“完全醒來”幾個字的時候,病人慢慢睜開雙眼,還有些恍在夢中的感覺。
常笙畫坐在旁邊,表情淡淡地看著他。
病人無意識地呢喃:“媽……我媽呢?”
常笙畫站起身來,“很遺憾,你殺了她。”
病人的瞳孔猛地一縮,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什麼地方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咆哮,佯裝神志不清。
但是常笙畫沒有繼續觀察他的意思,起身就往外走了。
病人大聲道:“我沒有做過那件事!我媽不是我殺的!我只殺了其他人,我媽是自己摔死的,法醫鑑定報告說她是摔死的……你誘導我!!”
常笙畫的手已經搭在門把上了,聞言,她回過頭,對病人笑了一下,可是笑意蔓延到眼裡,就只剩下了冷漠,“你電影看多了嗎?催眠不是魔法,不會讓你說出你沒有想過的話,也不會讓你做出你不想去做的事情。”
病人還在叫嚷著,但是常笙畫已經離開了治療室。
井孟可站在門外,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見到常笙畫,井孟可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側過身,給她引薦旁邊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常老師,來認識一下,這兩位是第六區精神治療科室的張主任和馬副主任。”
常笙畫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和他們各自握手,“兩位主任好,你們是來找我的?是我哪裡處理得不好嗎?”
“沒有沒有,”張主任看起來很和善,笑呵呵地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已經在國內很久沒有見過精神分析派的高徒了,所以特意過來觀摩一下。”
常笙畫笑了,“不敢當,我在這一行也是新人,理論有餘,經驗不足,也就是撐個架子唬唬人。”
張主任很滿意她的謙虛,和馬副主任一起請她和井孟可去辦公室裡喝杯茶聊一聊。
常笙畫自然是欣然應允,井孟可也沒拒絕,他們坐在一起討論了一下關於精神分析的運用。
精神分析派傳入Z國之中,普及面還是比較廣的,因為這個理論有些玄妙,讓人覺得好像莫測高深似的,得到了很多人的推崇,可惜真的實際運用的話,還是其它流派的技術更簡單和更易掌握。
大部分人學精神分析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學出半桶水,就分析這個童年陰影那個戀/母情結,說得頭頭是道,偏偏又經不起推敲。
至於催眠這一塊兒的技術也被這些年的各種大熒屏給神化了,實際上它在心理學上的運用很冷僻也很有侷限性,根本達不到控制人心的地步。
即使可以,那也是需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來慢慢加深暗示,最後去不去行動,還是在於他本人的想法。
在得知他們是師出同門之後,張主任有點訝異,道:“我也認識威森教授,他在認知派和行為派方面都很有成就,井老師也是跟著他做了這個方向的研究,常老師居然是走精神分析那條路的,我的確沒想到你也是威森的學生。”
常笙畫搖頭,“教授說了,所有學派都可以觸類旁通,我也是先學了認知和行為,然後才深入學習精神分析的。”
馬副主任也道:“這個思路是正確的,精神分析是比較早古的心理學理論,其他流派都有它的影子,就跟哲學衍生出心理學、數理化不分